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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毫无办法。
光背的马儿并不好骑,孙麟在它背上折腾好一阵,才总算让它听话。
“因祸得福,这是说少爷我要时来运转,得偿所愿不是?”
他又是一阵大笑,拨正马头,马儿长嘶声中向著荆水渡口疾驰而去,意气风发。
第一杀手(十六)
春江水暖,两岸潮平。
荆江本就横穿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流势既缓,春潮又急,乍然间便似宽了两倍不止。这边望不见那头烟衔远树,那岸亦难瞧清这里雾笼长沙。倒是水涨船高,江面上时或张帆借东风而上,又或摇橹顺流水而下;至於江上渔舟,点在江面,粼粼波光中若隐若现,多如繁星,更是难以计数。
一舟便沿岸顺著流水淌下,船上三两个青年虽作渔夫打扮,却不曾觅地撒网,只是摇桨向前,更有一名青年高站在船舷上极目往岸上远眺。荒木杂草丛生的南岸恍如奔马般在舟边迅疾倒退,春水虽暴涨,河岸线也退後了好几十丈,那新涨起来的水面下却遍布草木,浅一点处依稀可见到树林未被淹没的顶端,自是不好行舟。这条船也就沿著旧岸而行,并不驶入其中。
船行到河道转弯处,远远便能瞥见前方江岸耸起一块巨岩。船头观望的青年精神一振,自船舷跳回甲板,即时喝道:“减速,靠岸!雁轻,绳子!”
操橹的两人已急忙停手,一人应声自船尾拾起一卷儿臂粗的麻绳抛向他,另一人则已绰起一支长篙,往江中轻点,行舟的急速为之一缓,然而水流加上巨大的惯性,船只仍然向前漂流了数十米远,高耸的巨岩已近在咫尺。
船头青年左臂挽住缆绳,迅速打上活结,随著将巨大的绳圈在头顶舞圆。船因减速而一阵颠簸,他双脚却像是长在甲板上,只是腰髋轻摆,双臂却始终稳稳不动,瞅准时机,“唰”一声将绳索抛向岸边,准确地套住一根岩柱,他双臂肌肉便陡地一跳。江水仍带著船往下游去,那条绳索却“崩”地抖得笔直,那船於是只流下数丈,被他双臂挽住绳索给生生止住势头,静止了片刻,竹篙撑动,绳索也给他一段一段收拢,船只移近岩石,叫“雁轻”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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