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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那么温柔地将瓶子里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喉咙,那些液体带着生生世世的血腥,让她不能自拔。那是一张妖孽的脸,朦胧却又璀璨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心口的腥甜让她太过难受,玄机轻咬着嘴角,忍受不住那腥甜的难过,终于吐了出来。“玉衡,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好难过,好难过!”她的双手紧紧攥住纱帘,似乎就要硬生生地将它扯断。
而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朦朦胧胧间,她轻喘着那身颓废的身体,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她应该哭的,应该毫不犹豫的大哭一场。
她早就应该死了,逆天而行,遇神杀神。她的卦,算尽了天下人,却永远算不透自己。她早已经死了,死在洛阳,9岁那年的秋天,寒风凌厉,天怒人怨。她早就应该死了,在落下悬崖的那一刻,洛阳城外寒山寺下,多么惊心动魄。
她的心,她的情,她的无暇,早就遗失在那烽火连天的年代里了。现在,她剩下的,就只有一副躯壳而已。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醒了?”来人轻轻一笑。他慢慢走到窗前,挽起纱帘,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这个男人,在看向司空玄机的第一眼起,就已然了然于心了。她,是在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没有死吗?
“自然是醒了,如果我再不醒,铸剑城可就要闹翻了。”她隐隐抽动着嘴角,眼神早已清明。她垂在床边的手抓住了苏慕白的白衣,捏的虽然无力却使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或许,她真的要去追寻一种依靠,只是,事实却永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司空好大的力气,想来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苏慕白袖子一挥,便抽离被玄机紧握的衣角。他是个高傲的人,从不会救自己不喜欢救的人,这让玄机很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会救她?
玄机轻轻笑着,胸口没由来的一阵难受,果然伤势还未完全康复。才一夜的功夫,就算奇经八脉全被打通,也不过是辅助的功效。
“真是……败个你了。苏先生怎么会来扬州的?”她微微有些惊讶,按照鬼谷医的脾气秉性,他可是不管江湖事,更不用说和当今朝廷牵扯上关系。
这个人,可是什么事都由着自己性子来的,果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自然是……看戏。”他冷冷一笑,却伸手点了她的天池穴,“司空的一线香之毒已经解了,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看戏?她细细斟酌着这两个字眼,有些黯然。这个人,怎会如此这般有趣?“苏先生的大名玄机早有耳闻,不过江湖事还是江湖了,玄机身上的毒,先生何必插上一脚?”
苏慕白有些哑然,他失笑道,“怎么,天机算信不过我?我记得,凌空那老头儿,可在你身上下了不止一种毒呢!我可是好心把你的毒全解了,怎么,不谢谢我,还要这般摒弃?”
“那又怎么样?”她闭上双眼不去看他,那又怎么样?就算她身上不止一种毒,又能怎么样?解了毒,就会和以前一样吗?她依旧活在怨恨里,不能自拔。玉衡的眼睛……或许永远好不了了。还有安宁,她何其无辜?
“的确……不怎么样。”苏慕白将一颗药丸塞进司空玄机的嘴里,强迫她咽了下去。“但是,我喜欢看戏!”
他可是很想看看,天机算到底是如何颠覆这江湖的呢!呵呵,朝廷御史中丞李涵,可不是一个好应付的对手!
“呵呵,我该说自己很有魅力,还是说你很变态?”司空玄机全身发寒,没由来的心口一阵冰冷,被人小看了不说,还沦为看戏的对象。她应该感恩戴德吗?这样一个谜一般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更解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毒,为的,就是呆在她身边看戏?未免,也太过于诡异了。
“不应该说我很变态,这个江山,乃至江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想做的,就只是看天机算你如何把这江湖……颠覆。”他凝视着玄机,缓缓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当年名动江湖朝廷的天机算,是如何在这纷乱之中,力挽狂来的?”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呢,苏先生。”她从床上坐起,站起身来,慢慢挪步到不远处的八仙桌前,望着那敞开的大门说道。“不过,玄机还是先谢过先生的救命之恩。”
“天色已经不早了,玄机你不回铸剑城,让墨家少爷好一番折腾。”苏慕白轻笑着阐述自己所看到的事实,“他可是把你的玉笛给摔得粉碎呢!”
司空玄机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先生的消息,好生灵通。”
“不敢,离人馆主是我朋友,自然照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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