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夜谈(第2/3 页)
就横在他门前,像是特意想将这间挡起来,木柜上放着盆栽,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没人会留意到里面还有屋子。
“我来。”程轶上前摁开一个机关,原来木柜一侧做了个小的隐形门,穿过这道门,就是丁裕震给自己留的屋子。
这走道尽头是一扇窗,柳静姝打头走在前面,程轶跟在后头。
月光照进来,投到木柜上,柜体上都是经年未擦积累下来的灰,在凉色中浮着颗粒,程轶匆匆一瞥,那盆栽边有一绺不是很明显的痕迹,他没放在心上,跟着走了进去。
“叶慧觉得,惊朝阁的菜是丁裕震买通康贾晖,让他在其中动了手脚,我觉得这个猜测不错。”她推开门说道。
入目便是一间摆设极为简单的屋子,正中心放了张桌子,东边靠墙放了张床,两者之间横七竖八躺着被打翻的椅子,还有一面墙打了柜子,其余再无别的。
血腥味扑面而来,柳静姝边进去边捂住鼻子。
出口的声音便被捂得嗡嗡的:“你知道他们口中的‘他’是谁吗?”
直至在惊朝阁和叶慧聊天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这事还能扯上丁裕震。
那天沈牧仪说要不要派人跟踪康贾晖,她听明白了,康贾晖或许不像叶佟那样,是一眼便能肯定没问题的人。
而几次接触下来,康贾晖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太奇怪了。
他好像并不是很爱钱,可从商者哪个不爱钱?又说他作风不端正,可他身边却只有秦岭秋一个女人,好似专一得很。
柳静姝觉得康贾晖是另一个陆郢的可能很大,他更像是在借着这层身份,去密谋什么事的那种人。
而如今康家失火,秦岭秋又被丁裕震杀害,这都是为什么?早上在二楼时看到丁裕震给康贾晖的那锭银子,又是买什么的?
她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试图抽丝剥茧般去找寻真相,但总抽着抽着,抽得更乱了。
丁裕震肯定不是好人。
而如果康贾晖是槿国的人,自己之前被陆郢捡走的玉指环有没有可能被康贾晖拿走了?有没有可能他们在磐石关的敌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丁裕震的那锭银子,会不会是跟康贾晖买自己的那枚玉指环?
不对……好像又有什么说不通的地方,既然他们都是一伙的,为什么又要用钱买?
一直没听见程轶的接话,柳静姝以为他不知道。
就在她一个抽屉接一个地打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东西的时候,程轶突然说:“我应该能猜出来,是康贾晖。”
“康贾晖?!”柳静姝的手一顿,难道那锭银子买他命的钱?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因为他们是这么说的。”程轶将不久前发生在这的事一一道来。
他当时掩在柜体后,他们进门便讲话。
“我把事情办好了,你……什么时候能够带我离开?”
先开口的是一个女声,程轶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究竟是谁,下一秒,丁裕震就给他解了惑。
“不急。岭秋,今日是山花节,我记得你也不是磐石关的人,对吧?你我都是迫于生计流浪至此的异乡客,就不过这节了。”
他似乎揽上了秦岭秋的腰肢,程轶调整了一下视角,便看到丁裕震揽着人要往楼上去。
他道:“走,我们上去喝酒,过过自己的节日。”
“我的家乡,今日可没有节,你的家乡有吗?”秦岭秋问道。
她的眼里充满了眷恋,即使身旁的男子比她大上许多,她也不嫌弃,娇媚在此刻浑然天成,程轶看出来,她在丁裕震身边时,比在康贾晖身边要心甘情愿得多。
甚至于她问丁裕震,他的家乡有没有节时,口吻都像在好奇自己心上人的家乡般。
“我的家乡?”丁裕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的家乡今日有个屁的节,当年洪涝爆发,莫说十四洲,就连我们那个小地方都死伤惨重。”
“死了多少人啊。”他似有感叹,“哪儿还会设什么节,闭口不谈都来不及。”
“那我们今日,喝酒就当是告慰先灵吧?”秦岭秋主动贴了上去,她看不见丁裕震眼中带着深意的寒光,只当今日是大事将成之时,满是柔情蜜意。
可那寒光却被躲起来的程轶捕捉到了。
他敏锐地捉出丁裕震话中的字眼,十四洲、洪涝,他居然不是芦国的人!程轶心下吃惊。
既然如今自己也会进入岽慕军,那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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