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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过,此事爆发出去的后果。”
正题来了,四爷收回心思:“大不了臣弟学十弟,打马遛鸟,逍遥四九城。”
一句话正中红心,太子最怕的就是这种结果。
四爷眼中有些灰白,心中却再三衡量着。他嫡子身份一旦公布,受威胁最大的正是太子。当年立太子时,正值打三藩,皇阿玛急需稳定的继承人,昭示大清江山的绵延不绝。而元后所出嫡长子,这种身份让满蒙汉三族无可挑剔。
三十年来太子根基稳固,羽翼渐丰。若是此时出现一位如他这般好拿捏,又一心倾慕父皇的嫡子,龙椅上那人的心偏向谁,根本就不用想。
气氛陷入僵持,太子皱起眉。怎么会被他搞成这样,好不容易从钮钴禄氏处得了这个线索,本以为能拿捏住四弟。没曾想到头来,他却得费心为他保守这个秘密。
“若是无事,臣弟告退。”
四爷作揖,他还有一大院的客人。尤其是岳父,一定得招待好,不为了笑怡,也为他那些统统喜欢岳父和大舅兄一家的孩子。
这么冷静的态度,非常不对劲。太子一下明悟,四弟先前实在装糊涂。
“孤实在没想到,四弟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你握住此时,秘而不宣便可安枕无忧,留孤一人在前面被众兄弟攻讦。一日孤败落,你只需揭穿此事,以你在兄弟们中的好人缘,登高一呼大位指日可待。”
是他疏忽,一时急切露了相,四爷扶额。不愧是皇阿玛亲自培养的储君,这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回头看去,他脱掉失落与颓废,再次恢复进来时的冷峻。
“一门心思想扯太子下来的,并不是弟弟。太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弟弟从未曾主动诋毁过你。言尽于此,弟弟出去招呼客人。”
说罢他转身朝外走,脊梁挺得笔直。他是用太子做挡箭牌,学前世十二弟那般与众兄弟维持着不打眼的情谊。可扪心自问,除了对付弘历,两辈子他从未曾对毓庆宫出手。
对太子,不管何时,他都可以说无愧于心!
“四弟慢走,孤近年逐渐孤立无援。每每观望朝野局势,只见得自己怕是落不得善终。若是此刻把你的事公布出来,多少可以减轻孤的压力。”
终归还是到这一步,四爷却知道太子舍不得。不然上辈子,他早就自请废太子,回盛京保全自己。脚步顿了顿,回头作揖:“太子为君,臣弟不敢干预君之决策。”
“爷,三阿哥被打伤了。”
苏培盛尖细的声音传来,四爷脑袋一懵。朝太子拱手,他加快脚步。太子也跟上去,正好听到苏培盛汇报:“福晋抱着三阿哥和二格格,去侧间找弘历阿哥。几人玩闹钟,弘历阿哥突然使劲推到了三阿哥。现在太医来了,正在诊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望着四弟的脸色,他知道今天的事怕是彻底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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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到时,李太医已经开完方子。瞅着儿子那一后脑勺的红肿,他心疼的不行。
“都是嫂子没有看好弘历。”
太子妃弯腰哄着弘昕,说着软话赔罪。笑怡扫一眼满屋子的人,终于露出笑容:“太子妃切莫如此,如今太医瞧过,弟妹也就放心了。”
见气氛归于平缓,和事老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一瞬间房内再次恢复喜庆。
索性时辰差不多,康熙和太后的赏赐都以送达,闹哄两句众人也就识趣的散了。
“额娘歇会,女儿善后。”
瑶儿主动承担了收拾府里的重责,笑怡将龙凤胎抱回房,支会开弘晨,房内只剩下五人。
将他们放下,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气。刚才送人的时候她已经想明白了,什么唯一的女皇,唐高宗李治,现在就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她的孩子。养不教母之过,她的孩子她就得管。才周岁就胆肥到拿自己的身体去陷害别人,长大了那还不捅破天,这种恶习绝对不能助长。
于是弘晖和他阿玛,第一次见到温柔的额娘,化身母夜叉。拔掉头上的钗子,她瞪眼掐起腰,食指指着床上屁股朝外的俩孩子。
“你们给我转过来。”
“啊啊、咿咿呀呀、哇哇。”
“别给额娘装蒜,都给我转过来。不然我找十个最胖最丑奶水最足的奶娘,一直喂到你们进上书房。反正你们早产又是双胎,正好体弱。”
这威胁太恐怖了,弘昕麻溜的转过来,低下头对着手指。
“芷瑾,别以为格格不用进上书房就能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