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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从一片空白开始。而不是白纸上已划上了道重重的黑痕,然后再用各种颜色去试着遮掩。再怎么,也不能让它消失。
和云天市场部说好时间。我第一次走进云天总部。然而,走进会客室的云天市场部的人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是尴尬?是吃惊?是疑问?我真正的愣住。口中喃喃地问:“郁儿?你在云天?云天市场部?”
我忍不住笑了。忍都忍不住。我知道为什么展云弈知道我在岭南,为什么他第一次因为梅子请我们吃饭时见到我,他一点都不吃惊。我还以为是他藏得够深,不象我喜怒于形。原来他都知道。我一到北京他就知道了。郁儿和我一直有联系。逢年过节,隔三五月总要通次电话,问问平安与近况,我说的多,问的少。我不习惯去打听别人的事,郁儿说我就听,不说我就说,叽叽呱呱事无巨遗通电话时就开始汇报。难怪,上次来她欲言又止,难怪,她劝我回到展云弈身边。
我脸上表情似笑似哭难看得很。郁儿急急解释着:“子琦,我不知道展云弈在云天的,我来应聘时根本不知道的,知道他是后来的事了。子琦,你别这样。”
我大怒:“后来你知道了为什么不说?我上次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郁儿,我这么相信你。”我难过,真的难过。
郁儿咬着嘴唇不再争辩。我定定神,公事公办地说:“我这次来是为了天地娱乐与云天的策划案,云天一直不满意,我想知道是那些地方出了问题,我们好做修改。”
郁儿缓缓坐下,打开文件夹开始和我讨论策划案。一如我们读书时在一起复习功课。可能现在只能谈公事才可以化解这份难堪吧。
大致听明白云天的意思。我示意不敢吭声的助理收拾好笔录离开。快走出大门时,郁儿说:“子琦,我俩晚上聚聚,我有话对你说。”
我叹口气,心还是软,回头看着她:“郁儿,我能想明白的,你不必内疚什么,终是我和展云弈的事,不关你的事,我太冲动。我没有生气了,真的。今晚我还得传真回公司,等把这个策划做完,再聚,好吗?”
郁儿点点头。哀怨地看着我。我的天,我忙笑着安慰她:“好啦,别象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该哭的是我呢。”
看到我这样子说话,郁儿才高兴起来,嘟着嘴说:“子琦,人家怕你真生气嘛。”
我苦笑:“我还不明白?混职场不容易,想来展云弈也是很照顾你的,所以,很正常,你也是为我好。好了,我明天再来。”
我没问展云奕。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么?这次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再见
我想郁儿不会故意刁难我,我的耐心绷到了极至。一份策划写了改改了写,反反复复折腾了七八回,郁儿还是为难地看着我:“子琦,这个方案,就这则,我们想影响面达到路人经过也会为之一惊的效果,这样的策划恐怕不行,能再想想?”
MG,路人见了我现在的样子,绝对会一惊,不,惊呆!我已经进气不如出气的多,鲁讯说牛可怜,吃的是草挤的是奶。我想我比牛可怜,我吃的不过五谷杂粮,却要我口吐黄金。
我打电话回公司倒苦水,老总安慰一安慰二,再二三,我就说:“老总啊,是金子才会发光,我挑灯夜战双眼充血混钝连死鱼眼睛都比我亮点,我不是做策划的,你能不能把大张打包来京?”
老总很痛快,说话很讨厌:“张经理来不了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我让大海走一趟,无论如何春节前一定要拿下,牵涉到公司明年工作安排,再拖就恼火了。”
废话,谁都知道再拖无论人员,外景,拍摄剧组都是系列问题,我看老总的话最明白不过,拿不下来就不用回去过年了。云天拿给公司的一期计划是一个亿的广告宣传,照云天这样一个细则一个细则挑剔下来,别说过年,过完年十五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我很怀疑是展云弈的意思,可是郁儿每每指出来的地方,又无可厚非。本来我们修修改改的也算不错,可是人家就是要弄得天衣无缝!云天TMD要把这策划书弄成教科书!偏偏老总认为最终落实单位还在制作部,不然我那会挨得这么苦。我求天求地求大海带着那张利嘴早点飞过来,成天姐姐长姐姐短迷死郁儿这个妖怪!
我很想展云弈能早点出现。我有满腔怒火想找地方发,他一出现,这一切就是他指使的,我不骂他骂谁?偏偏郁儿一副私是私,公是公的正经模样,我非常好奇当年在架子床上同居了四年我怎么就没看出她做事情认真。
大海倒来得迅速。我看到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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