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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候皆可“出人”。
不甘听天由命的年轻力壮人士,只要敢挥拳头,会舞刀弄枪的人,皆相呼振臂而起,进入莽莽江湖谋生路,活一天算一天。
他这两三年来,混出相当的局面,至少他自己觉得颇有成就感,而且相当写意。第二章
这年头,要想以仁义道德立身行事,是活不了多久的。
因此他的所行所事,当然不可能顶天立地,不可能符合天地良心的德行,结下的仇家,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有多少。
总之,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用心地打量十余名进进出出的大汉,希望看出一些征侯。这些人都是捕快打扮,很难看出根底。
隔邻有灯光,似乎是另一座厅,可惜隔了一条走道,看不到那边的情景。人声隐隐,不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看守的大汉,经常保持三名,虎视眈眈颇为尽职,八个囚犯休想打主意逃走。
“绝不可能是治安人员。”他心中嘀咕。
治安人员不可能用迷药把他们捉来,晚上根本不可能有治安人员到河中洲屿捕水贼。
对那位流露出首脑气势的中年大汉,他曾经留心地暗中观察,希望能看出某些征候,但仅发现那人的双耳是招风耳,在耳轮近垂处,有一道指粗的缺口,是旧创痕。
大量冒险闯道的男女涌入江湖,结合老中青各路牛鬼蛇神,因而群雄并起,前仆后继漪欢盛哉。
他出道仅两三年,所认识的高手名宿其实有限,想从这些冒充治安人员的好汉身上了解底细,事实上要困难。
而且,这些人不像是名号响亮的人物,却像某一个组合的爪牙打手,难怪他看不出头绪。
留在屋中看守的三名大汉,显得警觉性不高,并没严加监视,神情懒散不住往复走动,仅禁止囚犯接触或说话,不许互相接近,看出有异动就拳打脚踢制止。
脚步声杂乱,进来了一群人。
领先进入那人身材高瘦,年约四十上下,鹰目凌厉阴森,颊上无肉,勾鼻薄唇。穿了一袭青道便袍,佩了一把古色斑澜的剑,那股阴鸷的外露神态。会让胆小的人心寒气沮。
后面跟了八名大汉,押解着六名男女,同样双手背捆,但脚下加了限绳。限绳长仅及尺,举步维艰,因此六名男女都是半推半拉着走的。相当狼狈。
他和其他七名难友,脚下没加限绳。这六位男女倒霉,限绳限制了双脚的活动。
他一眼便看出六男女被形如脚镣限绳所制的原因何在了:六男女是身怀武功的人。
那位被血魔罚了一百两银子的佩剑年轻人,与那位腰间系有蝉纱织饰巾的少女,都成了囚犯。
押解的另两名大汉,抱着一些刀剑武器,以及武朋友使用的皮护腰、百宝囊、暗器囊、暗器袋、袖箭筒。毫地疑问,是这六位男女兵刃暗器,全被没收弄来了。
“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他心中暗叫。
他用激将法为这两位男女开脱,血魔上了当纵走所有的旅客,没料到这两位男女,仍然逃不过劫难,也被这些冒充巡捕的人弄来了。看气色,定然也是被迷香一类药物制住的。
年轻人和少女,也看清他了,颇感意外。
他声称是钦差传奉官的亲眷,巡捕怎敢把他捉来?
在内间休息的几名大汉出来迎接,屋中人满为患。
“杨彪,你在三艘船上,只弄到这几个人?”道装中年人鹰目扫过八名囚犯,向迎出的为首大汉沉声问:“我从一艘船上,就捉到六个练了武功的男女。”
“启禀长上。”为首大汉苦着脸分辨:“三艘船全是些老弱,只有这八个身材稍为结实可用,不得不滥竽充数把他们弄来,这可不是属下的错。反正长上有驱使他们的法力,要的只是人充数就好。如果长上不要,就慈悲他们算啦!”
“少给我贫嘴。”道装中年人冷叱:“这六个男女,都是武功颇有根基的人,很可能是初出道小有成就,雄心勃勃的可造之才,你费些心机好好盘他们的底。这三天中,不要出任何意外,看牢他们,知道吗?”
“看牢六个小辈,会发生意外吗?长上请放心,保证太平无事。”为首大汉拍胸膛保证。
“你最好不要大意。还有三天准备,聚会期咱们呈现人手不足,麻烦得很,希望在捉人充数上费心。”
“教主,教坛总护法怎么还没有赶到……”
鬼见愁眼神略动,教坛总护法与教主,代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