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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以争:“社会资源配置是均衡的,财富堆在你那儿生了锈,不能促进流通。”
女老板说:“你口上锦绣文章,俺不懂。先问问你胯下带枪刺了吗?你那瘦巴巴的一杆枪,到了老娘的无底洞就哑火了。”小白脸还想张嘴辩论,杂货铺女老板一撩薄衫,赏给他一脸营养丰富的奶水。人群哈哈大笑。
女老板半露着肥肥的前胸,想吸引人们的*目光,转移人们的注意力。高个子男生命令挤在人群后的罗小姐、茜茜:“你俩把眼睛闭上,闭上!前面的场景有伤风化。”他自己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唯恐漏掉一丝一毫的美景。小女生秀色可餐,女老板胸前耷拉的那一坨肉则是满汉全席了。
胖女士老K跳出来说:“别欺负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要进行*比赛吗?你杂货铺女老板不过是粗糙结实的母马水平,我天生丽质,看看我们谁敞开的胸脯能震惊世界,最好引起那些过来争抢的男人们发生一场世界大战。”
C校长忙哄劝老婆说:“咱家的宝贝不能给别人看。”
老K说:“小气鬼!你不懂得资源共享吗?”
C校长仍说:“咱家的大好春光不能外泄!除了我,没有人啜饮你呼吸中的芳蜜,你的嘴唇、面庞上依然显着红润的美艳,不曾让灰白的死亡进占……”C校长发出罗密欧、朱丽叶似的咏叹,C校长还劝民众克制点,要遵守秩序,并引用古希腊史诗中《田功农时》的句子,人类经历了金、银、铜、英雄和铁五个时代,要走正直劳动的道路,赫西俄德把人们的贫困归于懒惰。
人们挥拳说:“打死这个政府的走狗。”
M教授也来凑话儿:“你们都止于肤浅的经验主义和实证主义。”M教授本想就此展开一个白马非马、彼岸繁花的唯心主义哲学命题,探讨潜藏的本质,却挨受饥馑,他的空腹支撑不起他塞满知识的硕大脑袋,他因刚才欲拿出演讲的姿态说话而耗了元气,决不能让一个哲人在小市侩面前倒下,他内心拼命喊道,他手足向上挣扎,充满奇怪的肢体语言,像死亡的舞蹈,仍不能阻止他持着唯心主义观点所鄙视的身体的臭皮囊慢慢倾颓。M教授并非家里没有吃的,他抗议政府的通货膨胀已经绝食了三天,身体虚弱。M教授就像一个诗人临死还纠正别人的语法错误,《布拉格随笔》里说,在医院里,护士高声吩咐做这做那,她是个几乎没受过教育的修女,念错一个书面词语,阿维斯奋力推开死亡,变得神志清醒了,向她解释,这个词应读成“走廊”,而不是“走广”,说完阿维斯死了,阿维斯是诗人,讨厌似是而非,不希望世界如此漫不经心地进行下去。M教授和阿维斯没想到,他们对真理的捍卫却受到世人的曲解和嘲笑,世界照样漫不经心地进行下去。这个世界是各种利益的载体,崇尚强权、战争狂,从封建时期到民国,诞生的优秀文化成果都是统治者抓脏的乳房产品,从来都没有达到普世价值的意义,被私有集团利用完就扔掉了。
回头还说可怜的M教授,饿得发晕的M教授被杂货铺女老板抱到柜台后,用一口奶水喂得活过来了,M教授又体验了一回婴儿的感受。M教授放弃绝食的念头,劳动人民的乳汁给他上了重要一课,哲学永远是苍白无力的,M教授被训得很听话,像个乖孩子,女老板要他拥护政府,他就举双手拥护;女老板要他劝解民众,他就说:“各位老少爷们,别聚众斗殴,还是回家过小日子,把精力用在繁衍后代上,政府这个婆婆也有一肚子的难处,商人们是爱国的,他们是捐了许多税款的,供飞机大炮的轮子运转、供贵族太太高昂着母鹅的脖子,你们抢光商人们辛苦经营的店铺,满足一时之需,后势薄弱,物业崩溃,会面临更大的经济危机,等政府调节吧。求你们,吹灯散伙吧。”M教授成了女老板的挡箭牌。
女老板说:“哈哈,我又收养了一个情夫。”
女老板还把她的三个孩子推出来,说:“我也有一帮娃儿养活,仓库里的那点存货不够你们大家塞牙缝的。”杂货铺女老板假装垂泪涟涟,鼻涕一把泪一把,抓过M教授的衣服擦了擦,试图博得众人同情。
高个子男生、罗小姐喊:“今日局势之造成,都是因为你们商会联合起来垄断市场,哄抬物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打倒奸商!”
响应的群众却寥寥无几了,高个子男生和罗小姐气愤,中国的民众真是好哄骗,聚结起来也是乌合之众,一棒子就打散。共产国际是发动轰轰烈烈群众运动的圣手,后来又官僚化了。
C校长看到群众中有不少学生生力军,说:“不准你们参与盲流的打、砸、抢,学校食堂里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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