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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冷,冷得声音打颤。
为什么,世界还是这么安静?
狂乱的风都在嘲笑她,你都决意走过去了,可是他还是不要。
陈蹊不要景然。
他不要你。
景然狠狠自嘲,攥了攥手,扭头就走。
“阿然。”手,被人抓住了。
他知道了,她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头。
今天,她要一个结果,一个彻底没有退路的结果。
他摊开她的手心,开始在她的手背上轻勾慢划——
“这是你上次写的。”他轻轻启语。
“其实我是知道的。”他渐渐勾勒。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他缓缓收尾。
“即使,我也跟你一样。”他指下成字。
景然缓缓回头,她上次在他手背上偷偷写的——是“我爱你”。
今天,他在她手背上写的——是“你”。
“对于我来说,爱之类的字眼,只不过就是你而已。”
她终于止步,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是窒息吧,灭顶的、汹涌澎湃的包围感——叫做窒息。
她一人茫茫站在风中,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回国,为什么胃出血,为什么流眼泪,为什么去医院,为什么住进来,为什么……不敢靠近又忍不住靠近。思维被风吹干,吹开坚硬外表下最内柔的东西: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她只不过是希望他爱她而已。
“景然,我可能会死。”爱之后,可能就是死。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你会疼。
在永远的别离里,越来越疼。
你不能明白死亡的残酷。死,只不过是比疼更冰冷的东西而已。
如若相弃,不如相负。
胸腔的狂潮翻涌澎湃,她再也控制不住:“你管我以后是寡妇还是单亲,要你管,这些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别想着抛弃我,我不同意、不同意!分手是我提的,你没有答应,所以不算不算!世界上上哪去找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你看看你前女友多能耐啊,你还不赶紧去抓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冲他大喊,像个傻傻颠颠的孩子。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的气场仿佛都变得不同,倾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将景然整个包裹起来,暖暖得不可思议。
“那,你以身相许怎么样?”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试用,不保险,不退还!”
“恩……那我想想。”
“娃都有了,还要再想?”
……
三天后,景然来到了机场。
下午三点多,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和绪,走了出来。
他站在一片冬日的阳光中,连金色的煦阳都成了陪衬。
是的,他的存在,注定是来盖过一切的。
容颜胜雪更显无暇剔透。眼眸深邃,完全溶入一泊纯透的黑色中,仿佛可以稀释一切情感。眉宇间淡淡泊泊,又如此柔软。
光影在浅米色的地上流淌,宛若深海。他微微一笑,很清澈的笑容——流淌出一汪绝滟的惊怔!
“胖子,我回来了。”他走到她跟前,情不自禁一笑。
“回来啦,阿绪。”她看着他,在他肩上捶了一拳。
“我发现你变了。”
“变瘦了是吧?”
“嗯,是的。”
“呵呵,你说几个熟人还拍什么马屁呀,真是的。”
“有一种尖嘴猴腮的朦胧美。还有前面,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
一路上,景然悲愤地拒绝再跟和绪说一句话。
这辈子,景然只扛不过两个人,一个是陈蹊,一个是和绪。前面那个她是心甘情愿,后面那个她是屈打成招。
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和绪离开之前景然的成长史,就是一部悲摧辛酸的压迫史。
和绪把车直接开进了帝都,然后直上顶层。
毫无意外,开门的是景深。
“和绪!”景深惊喜,张开了双臂。
和绪躲开,深沉道来:“我想,我还是不能夺走你的初抱。”
景然受不了,那表情:你恶不恶心啊。
三人惊惊悚悚地进了门。
和绪和景然随意地坐在一起,景深毫不客气,屁股挪到他们中间,腻歪歪地问:“姐,累不累?渴不渴?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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