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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是你亲戚,是个不识时务的。”王随轻佻地笑着。
赵晏殊嘴角微翘,没再说话。宫里就那么几个他惦记着的,只不是他们生病,他都漠不关心。
“你就不问问?”王随伸出脖子,狗腿地道。
“洗耳恭听。”赵晏殊深知王随的性子,也就顺其自然的应了。这家伙呱躁起来没完没了,偏偏你还不能拒绝,否则就是一幅记仇的模样。
“就是那个新来的梁贵人。”王随双眸中闪出浓浓的不屑。
王随口中的梁贵人就是前几天新进宫的成国公府的庶出嫡出的小姐。这位梁贵人一进宫就充分显示了她出身公卿的骄矜,对皇后娘娘都不假辞色,张狂的很。气的如羽七窍生烟,差点悄没声息地把梁贵人给灭了。皇后倒是淡定,直夸梁贵人通身的气派,不像个贵人。
在宫里伺候的人都是人精,他们清楚明白这内廷到底谁说了算,也明白皇上向着谁,于是人人面上对梁贵人恭敬有加,背地里却怠慢梁贵人。梁贵人在行宫中的日子也少了,可迟迟不见皇上不说,还被人怠慢,自然气性愈发的大,动辄砸东西打人,内廷中的内侍宫女们就愈发不待见她了。
皇后听闻也不过是笑笑,什么都不说,倒是成国公府的人知道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皇后不管梁贵人,不过是让成国公府的人知道,烂泥扶不上墙,千辛万苦栽培出来的富贵花仔细瞧瞧,不过是路边的野花,上不得高台盘。皇后存心寒碜成国公府的举动,让成国公夫人在家里砸了一个和合二仙白玉碗。
梁贵人位分低,成国公府的人没办法明证严顺地进宫来瞧梁贵人,只好疏通关系给梁贵人带话,无非是让梁贵人亲近皇上,好得个子嗣。只这话也同样传进了皇后娘娘的耳朵里,皇后娘娘照旧淡定,但笑不语。
果然梁贵人是没有耐心的,使了大把的银子疏通内侍宫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行宫中花园里打算偶遇皇上。不想皇上不解风情,冷着脸叱责道:“没规矩!禁足半年,罚俸一年!”接着就甩了甩衣袖走了。只剩下浑身冒冷汗,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梁贵人。
人家皇上正为逆党谋逆的事情心急火燎,焦头烂额呢,哪里有工夫看美人落泪啊!
皇后得知这个消息,照旧还是淡淡的微笑,不说话。这种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手段简直就是不够瞧的。梁贵人被皇后深深地鄙夷了,而内廷的内侍宫女惯会捧高踩低,梁贵人的日子彻底不好过了。前几日那梁贵人说是因为宫女怠慢,洗了个凉水澡,这几天正闹风寒呢。都几天了,太医院才接到消息,伴驾随行的王随就接了差事,来内廷瞧病了。而听闻此消息的成国公傻眼了,侄女被皇上这位正主子彻底厌弃了,成国公府的打算成了空谈。
“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就这还公卿贵女,那成国公府里子面子都没了!”王随随意找了遮荫的石桌,拉着赵晏殊八卦。
赵晏殊笑笑不说话。开始还以为成国公乖觉,如今看来,分明是个蠢的。这梁贵人可不是随了梁家人嘛,色厉内荏。
“我讲了内廷密事,够朋友吧!”王随拍了拍胸脯,接着道:“今晚带我去和花酒吧!”
赵晏殊闻言皱了皱眉头,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你这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行不行,给句话啊!”王随不耐烦地道。
“兄弟不是不想带你去,只是嫂子的钢刀,兄弟着实怕!”赵晏殊倒不是怕秦翠红的钢刀,他是怕麻烦。人家夫妻俩的事,他不好插手,只能在一边劝,结果两边不讨好。
王随与秦翠红成亲已经快三年了,满京都的人都知道王随的妻子彪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拎着王随,就跟拎个小鸡似的。王随拳脚功夫不好,自然打不过秦翠红,是京都中出了名的妻管严,夫纲不振。
赵晏殊的推脱,王随就哪里看不出来,噌地起身,拎着药箱子就走,边走边愤愤然道:“什么朋友,兄弟,全都靠不住!”
“请你喝花酒怕是不行,去酒楼喝酒如何?”赵晏殊看着王随的背影,有些怜悯道。
王随一听这话,果然停了脚步,装的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只要能离了恶婆娘,去哪里都好!
赵晏殊笑笑,迈步追上了王随,拉着他去了酒楼。
馆驿中,徐燕看着三天不进水米的圆月,心里不好受。
“值得吗?”徐燕恨铁不成钢地道。
圆月也不说话,只靠着榻不说话,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徐燕看着圆月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