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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闯祸了?就不兴我觊觎你的医书药方,要把你弄晕再偷走嘛?”王随流里流气的样子让杨国之微微一笑。
“这有什么好偷的,这些早晚都是你的,无非就是等我死了之后罢了。”杨国之毫不在意地道。
“师父你老当益壮,谁知道还会不会娶妻生子啊!瞧瞧你的样子。哪里像个六十的老头,根本就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别以为我不知道满城的寡妇给你抛媚眼,万一你哪天有了儿子。哪里还会想到我这个徒弟站的地方!”王随翻了个白眼。
“你这小子,就捡着为师的心口戳。明知道师父对你师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哪里还有要娶妻生子的心思。”杨国之苦笑。
王随的脸色稍稍僵硬,颇有些不自在。
“好了,你到底闯了什么祸。快点说出来,让为师听听。”片刻的寂静过后。杨国之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你怎么知道我闯祸!”王随嘴硬。
“算上这次,你一共给我下过三次软筋散。第一次是下在我洗澡水里,因为你诊错了一个病人,却死活不肯上门道歉,说是那人自作自受,他活该阳寿耗损。你给我下药的理由也简单,竟然是要背着我连夜逃跑,怕那家人不依不饶,伤了你我二人。第二次是把药下在蜡烛里,因为你在外面惹了风流债,说你污了人家姑娘清白,要你大红花轿把人家姑娘娶进门来。同样的,你下药的理由还是带着我逃。那这次呢?你到底又闯了什么祸,还是要带着我逃?”杨国之等着王随回答。
王随嘴角抽了抽,额头直冒冷汗。他的师父向来记性好,他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我都跟你说过了,那个病人是讳疾忌医,我对他好,反而说我是害他。我铮铮傲骨,凭什么哭着求着给他治病,我又不欠他的!至于那家姑娘失了清白的,分明是要找个替死鬼,我又不是天生就要带绿帽子的,凭什么往我身上扣屎盆子!”王随神色平静,语气却不平静。
“那这回呢?”杨国之很明显不想和王随翻旧帐。过去的就过去了,关键的是现在。
“问那么多干嘛,赶紧晕过去!”外面天色已然全黑,而杨国之的样子明显看着还很精神,这令王随很烦躁。明明还在他小衣,亵裤里下了药,怎么还没有起作用?
“你这孩子,与我说话总是这么别扭。你对我好,我心里清楚。你有麻烦,也该和我说说。这样,你把下药的缘由告诉我,我保证自己晕过去。”杨国之说的坦诚,换来的却是王随的白眼。
“你骗鬼呢!”要是真告诉你实情,就是下了药也被弄醒了。
杨国之看着实在糊弄不过去,就笑了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大有你不说我不如你意的架势。
“你到底吃了多少解药?”王随忍不住道。
“我总觉得你小子还有后着,就把剩下那点解药都吃了。”杨国之笑的温和。
王随听着则是冷汗直冒。祖宗啊,那得是多少钱啊!平时省吃俭用的,这一下子都吃进去了。怪不得小衣亵裤上的软筋散无用了,敢情是药效早没了。
一个绞尽脑汁,满脸焦虑;一个神情淡然,性情执拗。师徒两人就这样对峙着,都不退步,好像在等着先投降的那个。
就在这时,破败的小院一阵刀枪叮当,火把四照,将原本黑黢黢的小院弄得亮了一片天。原本还能挡挡风的两扇门早就飞到了角落,彻底变成了两块无用的门板,而四处的灰尘扬起,充斥着空气,巨大的土腥味湮没了每一个人。
“王随,受死吧!”粗犷的声音莫名让人胆寒,仿佛有嗜血的味道。
“你到底惹了什么人!”杨国之用眼神问王随。
王随瞪着杨国之,同样用眼神回答着:“让你早点晕,你不晕,这回好了!”
师徒两人相依为命将近二十年,心意相传,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师徒二人透过没有窗户纸的窗把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对于有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多少有些发怵。
就在那络腮胡子提着大砍刀马上就要进来的一刹那,忽然听到一声脆响:“娘老子的,谁敢动我男人!”
只要是有点神志的都能听出这是一个女人的叫声,清脆而不失彪悍,颇有西北边陲的特色。
“这又是谁?”杨国之长大双眼疑惑地问王随。
王随满脸通红,一个眼神都不给杨国之,令杨国之心里一阵嘀咕。最后开了口低声道:“这就是你闯的祸?”
王随猛然转头,怒火上升,高声道:“都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