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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幽情:收拜帖,饮徒弟茶,您已经收我为徒了。
我放下杯子,看着她。
我说:小聪明是谋得不大事的。
尤幽情:所以我想将小化大。
我苦笑:但你拜错了师父,我没有什么能耐,这一切都只是运气而已。
尤幽情正色:师父,您有没有能耐您来决定,我拜不拜您为师是自己来决定,您收不收 我这个徒弟,还是您的决定,但事实是您已经收了。
我拿起一块玉兰糕,问:我有几个问题。
尤幽情:师父请问。
我问:你是如何混入谋臣府邸的?
尤幽情:与那一百多辆小车一块,光明正大。
我摇头:那根本不算光明正大。
尤幽情:但我还是进来了,并未触犯律法。
我点头:放小车入府邸,触犯律法的是我,但我却仔细地看过着一百多人,为何没有 发觉有女子面容之人?
尤幽情低头,将胸口一样物件向上一拉,那是一张面具……面容顿时改变。
我惊讶无比。
尤幽情又将那面具卸下:只是一种暂时改变人容貌之法。
我看着尤幽情的胸口的那面具,觉得有些稀奇,忽然看到尤幽情脸上腾起一片绯红, 我忙将目光移到别处。
尤幽情:师父还想问什么?
我想了想,问:你父亲为何要让你拜我为师?
尤幽情:因为您智倾天下。
我笑了:说实话有那么难吗?
尤幽情沉默一阵后答:为了能出宫,为了不生在宫中,死在宫中,一生都不知道外面的 世界是什么样。
我说:我生在宫外,在宫外长到十四岁,被带入宫中,还有六年才能出宫,而你,还有 十年,你今年多大?
尤幽情:二十……
我笑了:竟然比我年长,再过十年,你便三十。
尤幽情:是。
我问:到时候再出宫,有何意义?
尤幽情:就算我嫁人,也不能离开宫中,唯一的办法只有拜您为师。
我说:我教不了你什么,我自身都难保。
尤幽情呆了呆,说:师父,您很信任我。
我问:为何?
尤幽情: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便说出自己最担忧之事,并不掩饰,难道你不怕吗?
我问:怕什么?
尤幽情:怕因为一句话,最后自身难保。
我摇头:已经险些死过一次的人,再活着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尤幽情:那您更应该好好活着,比从前活得更好。
我说:这话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但我无法改变真实的自己。
尤幽情将自己的胸口的面具拉上,说:那您应该学得掩饰自己,将自己打扮成另外一 个人,减少你对别人的威胁。
尤幽情说完趴下向我磕头,说:师父,徒儿退下了。
我点头,尤幽情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我看着她的背身,等待着,但她却 什么话都没有,转身离开。
那一夜,我未眠,将贾掬临别时赠我的白纸扇摊于书桌之上,抬头看着窗外的天上悬挂 着的如弯刀一般地月亮,虽然月亮离我很远,但却老感觉到有一把利刃悬于头顶上。
贾掬告诉我,要日日如履薄冰,如今我却日日如临大限。
第十七回
我开始将尤幽情带在我的身边,替代了原先的“小二”,告诉她今后我称呼她为肆酉 。
肆代表着人的喜怒哀乐,而酉则有两则意思,一为她属相为鸡,二为那夜她来找我时, 正好为酉时。
从我开始称呼她为肆酉那一刻开始,我便告诉她要遗忘从前的名字,同时也这样告诉自 己,否则我、她以及她的父亲都只有死路一条。
早朝,我和肆酉在殿外跪拜,随后我随百官入殿,肆酉跪于殿外禁卫军人墙之外,待早 朝结束,随我离开。
从那日开始,我便有了一方凳可以坐于王子身后,但却不能张口随意说话,因为我还不 是谋臣之首,只是一个还未正名的替补,况且我也不想张口说话。
早朝开始,一位京城别郡的官员便碎步上前,跪下道:皇上,前日京城城门处,一辆八 头马车将一名卖饼女子身上碾踏而过……
刚说的这,皇上大手一挥:此等小事,何须早朝上奏,交予快捕司和刑司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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