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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衣转身对鬼魅说:“将平武城所有人的人手都派出去,查探清楚那些人何时来,受何人雇佣……另外,你亲自领人追往商地方向,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平武城,正在返回的途中,想办法抓一两个活口带回来。”
鬼魅点头,正要离开,卦衣又说:“抓不到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要活着回来。”
鬼魅敲了敲面具,笑道:“首领,我怎么会死呢?我可是鬼魅呀……”
都尉府的大批军士渐渐离去,就剩下了少部分的人驻守,估计是等到白天再来冲刷满是血污的地面。
卦衣抓着塔身,对其他人说:“你们分开,两人一组,守在这都尉府周围,房顶一人,地面一人,发现异动,立刻以暗号告知,切记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能与官军动手,天亮前全数撤离,在城郊乱坟岗会和。”
众人应声道:“是!”
卦衣转身跳下高塔,几个起跃,跳到一个守卫的军士身后,将其打晕,换上他的衣服,跳进都尉府后花园内,在周围寻找着。
为何没有见太守寻得着都尉府中的那些兵器,还有地库中的火器?
卦衣低着头,从两名巡逻的军士面前走去,其中一名军士还埋怨道:“太晦气了,一百多人都死了,什么人干的?这么残忍!”
另外一名军士双手合十,低声念道:“勿怪勿怪!我们只是奉命看守!不要找上我们!冤有头债有主……”
卦衣顺着那条碎石小路,走过后花园的拱门,抬头便看到大堂的后门,卦衣沉思了一会儿,此时又有一对军士从远处走来,卦衣忙闪身进入大堂之内。
大堂的地上,虽然尸体早已被收走,但地上还有大滩血迹。卦衣摸着柱头上砍下的痕迹,心想这些杀手都是用些普通的兵器,甚至还有人用着镰刀,从上面留下的痕迹来看,就如暴徒所为,应该没有很强大的战斗力,按理说都尉府中的侍卫都可以对付,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
卦衣转身,看着大堂正中挂着的那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天下为公”。
天下为公?
这四个字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同时,卦衣看到一个人从座椅下钻了出来,那人也在爬出来抬头的刹那看到了他。
很多年后的某个深夜,在武都城楼上,尤幽情看着城下那些自发组成民兵,拼死护城的百姓尸体时,竟然忍不住捂住嘴哭出声来。
躲在箭垛下的卦衣听见她低沉的哭声,看着从她脸上滑落的眼泪,眼泪一颗颗地滴落在地上,卦衣淡淡地说:“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从座椅下爬出来的时候,你眼中已经没有泪水,眼眶中所流之物,全是鲜血……”
十日后,龙途京城地下皇陵。
一张石台,石台之上放着一具根本不完整的尸体,鬼魅的尸体。
卦衣跪在石台前,尤幽情跪在他的身后,就在他们面前,穿着一身白衣,满身是血污的张生张仔细地缝合着鬼魅的尸身,试图让尸身恢复到从前的模样,至少看起来还算完整。
鬼魅的尸身是卦衣一人在大漠的边缘,沿途走了几十里一一捡回来的。
那个傻子,告诉他不要一人独身前往,他却没有听我的命令。
卦衣耳边还回响着那两句话——
“抓不到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要活着回来。”
“首领,我怎么会死呢?我可是鬼魅呀……”
卦衣低着头,他想让自己哭出来,却哭不出来,他的双眼很早之前就丧失了能流出眼泪的功能。
鬼魅死了,被风满楼的那群杀手残忍地分尸,到底发生了何事,卦衣根本不知道,只是从鬼魅那颗满是沙土的头颅周围,看得出来他死前曾经奋力战斗过。
“我们是刺客,刺客不是一般的战士,不能站在明处与敌人战斗,因为刺客一旦现身,就会被包围。”
鬼魅反问:“首领,刺客总是深在敌人之中,其实……本就被包围了不是吗?”
我们是刺客,本就被包围。
这是鬼魅刚进入轩部时,卦衣告诉他的话,那时候卦衣刚亲手将雕刻好的面具递给他。鬼魅还是个孩子,一个总是爱笑的孩子,卦衣从蜀南的小道上捡回来的孩子。
每当鬼魅回到轩部,这个看似永远沉寂在黑暗中的组织总会充满笑声,他的笑声总会象阳光一样照在每一个看似只有冰冷之心的轩部刺客身上。
“复仇。”
在卦衣身后的尤幽情吐出两个字,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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