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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的吃饭夹菜,生怕晚了就吃不成了,她可不想路上挨饿。正吃着饭,南宫傲进来了,铁塔似的站在她身后,吉祥回头看他,他低声道:“慢些吃,我在这里。不怕。”吉祥回头继续扒饭,但不知为什么,鼻子却有些发酸。
秦红玉那桌的饭菜,经不起八个太监八个宫女砸,一转眼就砸光了,果然如吉祥所料,她那桌刚砸完,秦红玉便命宫女太监们来砸吉祥这桌了。南宫傲冲着畏畏缩缩靠过来的太监宫女们吼了一嗓子,“要砸盘子,先打赢我!”他这么一吼,谁还敢来呀,于是纷纷止步,又畏畏缩缩地回头去看秦红玉。
秦红玉见没人敢去砸吉祥那桌,一肚子火气无处宣泄,想亲自去砸吧,手又被烫了,火辣辣地疼,心里一半委屈,一半愤怒,眼泪涌出,高声喊了声“段嬷嬷”。段嬷嬷跟南宫傲一样原本是守在外头的,方才季云出去时便已经叮嘱过她一遍了,所以她在外头虽然听里面闹得不可开交,却并没有进来看一眼。这会儿被公主一叫,不得不进来了,秦红玉叫她去砸吉祥那桌,段嬷嬷应道:“殿下息怒。那吉祥公主乃是太子义妹,过不了多久她就是殿下的小姑了,闹得太僵,殿下怎么跟太子交代?”
这话倒对秦红玉起了些作用,一想到林如风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样子,她就有些发憷,于是踢了地上的碎片一脚,抹着泪走了。太监宫女们呼啦啦地全跟了出去,房间里一时间空了下来,满地五颜六色的汤汤水水,实在是有些倒胃口,吉祥飞快地扒完了碗里的饭,便也起身离开了。
出了酒楼的门,便见南宫季云正站在酒楼大门旁,他今儿穿了一身镶白裘边儿的白色长袄,头上带着白玉小冠,就那样负手而立,倒是养眼得很,不过一双剑眉微皱,唇紧紧地抿着,吉祥猜他心情肯定不好。于是也不去招惹他,转身就朝她的马车走去,季云却迎了上来,对吉祥道:“今儿晚上,你……你就在马车上用膳吧,那个……我怕你和她再起冲突。往后,我会让你们分开两个房间……”
吉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转身回了马车,其实在哪里吃饭对吉祥来说并不重要,而且她也的确不想见到那不讲理的公主,但这种话从南宫季云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委屈。但是委屈又能怎样呢?今天若不是他叫南宫傲来自己身边站着,只怕这顿午饭她也是吃不清净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和跟自己不在一个级别上的人强拧,唯一的结果便是自找不痛快,于是吉祥忍了,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也只憋屈一顿饭而已。
于是,在后来一个月的路途中,吉祥总是和秦红玉错开时间下马车,然后被安排在酒楼里隔得最远的两个雅间里用膳,至于夜里住宿,也是两个公主各自一个院子,离得老远。就这样,勉强算是相安无事地到达了大兴国的京城。
临近年关,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了。但迎接公主的队伍却早早地等在了京城外五十里处,由太子林如风带队,另有不少朝中重臣相陪,宫女太监侍卫数以千计,围观看热闹的老百姓,更是数不胜数,规模可谓盛大。
季云作为送嫁使者,自然是要先与林如风交涉的,二人下了马,向彼此缓缓走来,一样的俊美无双,一样的浅笑盈盈,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一照面目光便胶着在一起,竟不舍得挪开分毫。至于跟在他们身后的南宫傲和雪狼,也是互相深深地凝望着,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仿佛随时都准备着拔地而起,与对方恶斗一场。
这主仆四人捉对较劲,众多不明真相的朝臣与围观群众只觉得天气突然更冷了,纷纷朝衣领里缩了缩脖子,以抵御突然而来的寒冷,直到不知哪个朝臣打了个喷嚏。才总算化解了这场无形的厮杀,林如风收起浅笑,冷着脸道:“南宫世子远道而来,辛苦了。行馆里备下了热菜酒水,为南宫世子与公主接风洗尘。”南宫季云也板起了脸,恢复了拽拽的模样,点头道:“有劳太子殿下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互相看不对眼,于是一路无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来到早就准备好的送嫁使者行馆,有宫女和太监早就等在这里。迎接公主进驻行馆,一切忙碌而有序地进行着。吉祥下了马车,由欢儿喜儿搀扶着,却茫然得不知该去往哪里,入驻行馆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就走,似乎也不大合礼数,于是站在那里,一时间踌躇不已。
林如风原本已经领着秦红玉等人进了行馆,此时不知找了个什么由头又出来了,见吉祥正站在外面,忙快步朝她走来。
“他们对你还好吧?有没有欺负你?”林如风将吉祥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抬眼定定地看着吉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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