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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子人见赵老爷不发话,也都不吱声,让李想这样干站着。过了一阵儿,赵老爷才像突然想起来一般地问道:“哦?你犯了什么错?”
李想道:“小婿不该听了他人谗言一时糊涂写了休书,小婿知错了,已经把那婊……”他又想说“那婊子”,但想到大舅爷是不爱听那个字眼的,便改口道:“已经把那婆娘赶出家去了。”
这李想也是够薄情的,自从打听清楚大舅爷的来龙去脉后,便一心想要巴结上,家里的凤仙便成了最大的障碍,不过她到底是给他生了儿子的,而今又大着肚子,再卖回青楼去只怕价钱便宜,亏本得很。而且,若是儿子将来也做了官老爷,有个青楼的娘难免影响他的声誉。可是留在家里又没法跟赵家交代,若是不把责任都推给她,赶她出门,自己哪有借口去接贞娘回来呢。
李想回到家就让凤仙自己打包衣服走。凤仙家中一无族人二无田产,若是被李想赶走除了回青楼再难谋其他活路,所以自是不肯离去,二人推推搡搡中就动了胎气,几番周折后,凤仙生下个女儿。李想本就不喜欢闺女,见她生的是闺女,更是铁了心要赶她走,于是诓她先去外面住着,答应她每月送银子过去。凤仙见李想松了口不再赶她走,只得答应先去别处住着。
有道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年前凤仙使计害贞娘被赶出家门,月子里顶着冷风去另谋住处,而今同样的时节里,凤仙又因贞娘而被赶出家门,同样是月子里顶着寒风去另谋住处。然而不同的是,老天似乎也要惩罚凤仙,冷风之后便下起了绵绵细雨。去年贞娘出门时还有徐婶相陪,凤仙却连个撑伞的人都没有,她也没有陪嫁可以带的,只能只身抱着女儿出了门。
李家镇就那么巴掌点儿大,要租赁的屋子也就那么一间,凤仙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李寡妇那里有房子,一路寻了过去,偏巧李寡妇去佃户家里吃酒去了,凤仙抱着女儿在冷风细雨中等了半日才进了门。
自那以后,凤仙的身体便迅速地虚弱下去,没过几年便归了西,不过这是后话了。
贞娘听说凤仙被赶出家去了,并没有高兴,反而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原本,她也是喜欢过、甚至是爱过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毕竟在最初时,他也曾温柔地对待过自己,夫妻俩也曾如胶似漆地甜蜜过。她曾经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直到两鬓华发,儿女绕膝。但是现实总是残酷,一年不到,李想便开始流连青楼花街,夜不归宿。第二年时,更是以她无所出为由,纳了个青楼女子为妾。自此,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那喜欢一点点地变成了埋怨,直到他要亲手溺死女儿时,她才惊觉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居然如此不堪。
“你让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过活?”贞娘幽幽地问。
李想听贞娘的话里,似乎对他赶走凤仙很不满,忙道:“娘子若是要留她,自然也是留得的,就让她当个丫鬟婆子,每日伺候娘子罢。”
贞娘心里对李想的厌恶更甚了,也不好发作他,又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如今怎地不怕扫把星了?”说完也不看他,有一下无一下地摸着吉祥的背。
李想笑道:“回娘子的话,为夫不怕,不过那闺女好像旺娘子的娘家呀,你看她才出生没多久大舅爷就高中回来了。不如就把她留在岳父岳母大人身边,也替为夫与娘子尽尽孝道。”
赵存旭被气得不轻,刚要斥责他,就见赵老爷重重地一拍桌子,恨声道:“好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张福,送客。”
李想忙道:“岳父大人,小婿是真心悔过的呀,就让小婿带娘子回去吧,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岳父大人怎么忍心……”
赵老爷却没耐心听他胡搅蛮缠了,一挥手道:“住口,你的真心都叫狗吃了。张福,把他拉出去,若是不走,就给我打出去。”
翠芝早就按捺不住了,听了赵老爷的吩咐,心里痛快,赶紧推着张福上前拉人,传话的小厮本在门外候着,见要赶人忙上前帮忙,两人一左一右将李想朝门外拖去,李想还不放弃,高声叫道:“娘子,娘子,你替为夫求情哪。”
贞娘抬头看着他,冷冷地道:“你不配叫我娘子。”
贞娘极少用这种态度对人。李想知道她彻底恼了,便不敢再喊,沮丧地任由张福和那小厮将他拖了出去。
赵夫人哽咽道:“今儿才知道我闺女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我这个做娘的……”说着便用手捂住眼睛,哭得说不下去了。赵老爷哼了一声,板着脸道:“哭有什么用?”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太重了,放缓了语气道:“今后好好待她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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