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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烈的感受当然也相当复杂而矛盾,他真能下杀手吗?对方便无敌意,也放弃反抗,也没对不反抗的人出过剑。
“韦烈,出手吧!这是上苍的安排,不怪你!”
“阁下宁死不说?”
“是这句话!”
“那在下就……”
一个声音倏地传来:“韦兄不可如此!”人随声现,如飞絮飘落,来的赫然是“多事书生”王雨,一个人。
韦烈大感震惊,这多事的怎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老弟。你……”韦烈垂下剑。
“小弟掐指一算,这件事不能不管。”王雨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说?”
“阻止韦兄犯错。”
“犯错?什么意思?”
“出剑伤人,不可以凭意气,小弟可以看得出来……”目视蒙头怪人:“这位前辈没有丝毫敌意,也不见半点杀机,韦兄如果率尔出手,岂非犯了大错?与其将来后悔,何不现在放理智些。”
韦烈无言。
“这位少侠是……”蒙头怪人目光又恢复正常。
“晚辈‘多事书生’王雨,跟韦烈是至交。”
只打过几次交道,他就用了“至交”二字,韦烈真觉得想笑。
“哦!很好。”
“前辈想来是不愿透露来路,晚辈就免了请教,前辈说很好是什么意思?”
“老夫庆幸韦烈交了你这么个知己朋友,也算是他的福气。”
“这……怎能说是福气?”
“那就说缘份好了。”
“前辈真是解人。”
“心照不宣吧!”
韦烈感觉到双方说的话都很怪,但又听不出什么来。
“王老弟,你是怎么来的?”
“小弟有‘报耳神’相助。”
“说正经的!”
“好吧,小弟先回垣曲,已苦等了数日,韦兄一到小弟便注意到了,因为小弟也投在同一家客栈,对韦兄的行动当然了若指掌。”王雨似乎很有理由。
“为什么不来相见?”
“正巧有事缠住,而且暴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当,可能会妨碍到韦兄的行动。”
语嫌暖昧但似乎有理。
韦烈突然感觉到王雨此人有些可怕,他的言行令人莫测高深,往好处想是“玄”,往坏处想是“邪”。
“前辈如果有事就请便吧!”
“那老人告辞。”
蒙头怪人巴不得这一声,他明白这“多事书生”必能阻止韦烈的冲动,身形一晃,如淡烟般逝去。
韦烈没有拦截阻止。
“王老弟,你作主让他走?”语气中似有不快。
“韦兄,小弟是解围。”
“解围,怎么解释?”“韦兄无意杀人,但为了武士尊严骑虎难下,事未发生心底便已有悔意,对不对?”王雨笑笑。
“这也属于你所谓的‘神通’?”
“小弟不否认!”
“那你已经是半仙了?”
“差得远,差得远,只是略谙一些小技而已!”
“老弟是专为替愚兄解围而来?”
“可以这么说。”
“没别的事?”
“我们约好在垣曲见面的,这不是见面吗?”
韦烈深深想了想,自顾自地点点头。
“王老弟,愚兄要借重你所谓的小技。”
“噢!说说看!”
韦烈以一种异样的目光凝望着王雨,心里在盘算该怎么措辞才恰当。
王雨笑望着韦烈静待下文。
韦烈考虑了许久,终于开口。
“王老弟具有能知过去未来的神通异术,愚兄我要借重一下,有样东西和一个人下落不明,该如何找?”
“什么韦兄丢了东西又丢了人?”
“是的!”
“东西和人互有关连吗?”王雨一本正经地问。
“有!”韦烈点头,他是真心希望王雨能助他找到。
“什么时候丢的?”
“人已经失踪很长一段日子东西是最近。”韦烈当然不便直说出“宝镜”和司马茜的故事,只好含糊以应,如果王雨真具有神通,这提示应该已够了。
“好,那你开始默念要找的人和东西。”
王雨说得煞有介事,韦烈将信将凝地在心里默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