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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来点儿硬的?我告诉你白正森,你敢把我小徒弟带去画展展览,我就敢把你们白家闹的鸡飞狗跳。”周老爷子怎么说也是当年的周夕笔,白家自己知道内情,可外人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周夕笔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掌权人。
白正森听到这儿,突然抬起头看了周老爷子一眼,却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抬起一只手指指着自个儿:“老师,你知道我的吧,我看上的东西,哪有放手的道理?”
豆包和南方他们在外屋,突然听得屋里“噗通”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小孩儿跟孩子他爸对视了一眼,豆包安抚南老爷子,南方去敲周老爷子卧室的门。
“周老?白先生?你们没事儿吧?”南方走到门前敲了两声,里头没应,不过声响倒是没了,南方顿了一下又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里头的声音,一开始是静悄悄的,后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房门被一下子拉开。
周老爷子被白正森打横抱着出来,白正森虽然瘦,可两条胳膊看起来还蛮有劲儿的。周老爷子倚在白正森胳膊上,一只手捂着心脏,嘴唇微微有些发白。豆包和南老爷子看见了,赶紧迎上来。
小孩儿是知道周老爷子有这个病的,老爷子心脏不太好,上哪儿都带着药,不过因为老头向来心宽,所以发病的时候不多。据说当年他夫人死的时候头一次发作差点儿要了命,到后来再没什么能比那次更严重了。
小孩儿从周老爷子上衣兜里摸出药丸儿来,家佣递了水上来,小孩儿给老爷子喂了,偎着沙发等救护车来。
“老师,老师?”豆包站在白正森旁边儿,一手摸着周老爷子鬓发,轻轻叫他,老头这会儿正难受着,听见豆包声音也就是轻轻哼了两声,然后又没了声音。
周老爷子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小孩儿搁他床边儿上睡着了,南方看着他醒了,赶紧过来问他难不难受,然后准备按铃叫一声。南方动静不大,轻轻悄悄地,但是很利索,周老爷子一看就明白了,他是怕吵醒自家小孩儿。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医生来看过之后说没事儿。这是单人病房,周老爷子看小孩儿这么趴着睡的难受,就让那方给抱了起来让出个位,让豆包躺在他旁边儿。
周老爷子看了眼天色,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今天刚好是画展的日子,这么说,小孩儿和南方都没去看。
周老爷子张口想问,南方却知道他想问什么似的:“没事儿周老,这画展办好几天呢,今儿看不了不还有明儿呢嘛。我爷爷年纪大了,我让他搁宅子里待着呢,估计昨儿晚上也没睡好,您这一醒可算是好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去。您要吃什么,我待会儿顺便去给您买。”
老爷子点了点头,也没说出吃什么来,南方就出去问了护士,打算一切听医嘱买点儿他这个时候能吃的东西。南方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儿,周老爷子等南方出去,才翻了个身儿,瞅着身边的小孩儿:“豆包,别装了,你爸都出去了。”
小孩儿睫毛颤了几下然后轻轻睁开,估计实在是困的狠了,眼睛旁边儿还有两粒儿芝麻糊,周老爷子笑了一下,拿手给小孩儿蹭了下来。他手指头上常年作画带着的都是文人那些老茧,刮在脸上干干涩涩的。
小孩儿等老爷子给他蹭完了眼睛,翻身下了床,拿小凳子坐在老爷子面前,一双眼睛乌黑明亮的,很清澈,里头情绪却不像平常那样儿的浅淡。周老爷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觉着他这小徒弟不像他平常想的那样简单到什么都不懂。
“豆包,你是不是想跟我说点儿什么?”之前一直装睡,可偏偏还在后头提醒他自个儿没睡着,等南方走了才起来,这模样不是要单独和他说话还能是什么。
豆包点了点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老师,我不想去看画展了成么?”
周老爷子哑然,没想到小孩儿说的第一句话能是这个,他看着自个儿的小徒弟,觉着自个儿和白正森可能真的是看错了,小徒弟淡泊不争,简单纯真,可能正是因为你想让他那样儿。而现在,孩子的眼神儿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不伤人,却把防御开的高高的。
“行啊。”周老爷子点点头,伸手拍拍小孩儿的头:“为什么突然又不想去了?”
豆包抿了抿嘴角,没回答周老爷子的问题,而是又问:“等你好了,咱们就回膺城好么?我月底就要开学了,到时候让我爸每隔一天都送我到您那儿去学画儿。”
小孩儿这话有点儿畅想未来的意思了,其实还有个目的,那就是转移话题。周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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