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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做了有损我大秦的事,本相亦不会手下留情。”
听着樗里疾含沙射影的话,我努了努嘴,腹腓着:老娘要是对你手下留情就是你妹。
夷明知而装腔,“右相言重啦!秦王朝里有你右相樗里疾,左相甘茂,那还不是所向披靡。别说是楚、魏、韩,就算并吞山东列国亦不在话下。来,为了秦国一统天下的大业,本王敬右相。”夷神气活现的,明晃晃的拍着樗里疾的马屁,高举酒樽时,与樗里疾对面而饮。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一通下来竟不知踢了夷多少下,总之着一听到令我气愤的我就若无其事的踢他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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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一老一壮甚是无耻的大谈风月经,我委实难忍,借故着出恭离了厅堂。
“呼。”出到院子里,重重的吁了口气,频频回望着厅堂的方向,不禁嘀咕了句:“回去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哦,咝……混帐。”条件反射的,在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冒失鬼重重的撞了一下后,我竟脱口骂去。
“呵,有意思,你个小小内侍竟也敢口出不逊。嗯?你是宫里的常侍。”挺好听的一个男中音,半调子调笑着与我说话。我猛然抬头,那隽秀的脸庞上不多不少带有那么一点点的邪气儿。再一定睛,我赫然被吓住了,那是一张化成灰我也会认得的脸。“……撒拉。”我失控了,扑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衣襟,生怕他会凭空消息,“快告诉我我几时会升天。”
很明显,他被我鬼上身的举动吓坏了,一脸张极具戏剧性的扭曲着再成形,总之在这半刻不到的时间里,他的面部表情已经由,哀、怨、吓、恐、惊、再到赧,转了一大圈,待定住以后,却是做了撒拉那个习惯性的举动——呆呆的仰头望天。
他低回头的时候,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看是认真的瞅着我问:“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不想活了。”
“还有……”他补充着:“撒…拉,是什么东西。”
我揪紧了他的衣襟不放松,咬牙切切的摆出一个夜叉的面目,“别给我装二了,你已经很二了,再装也成不了三。快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升天。”也许是因为我太执著这个问题了,以至忽略了一些细节上面的问题。
他被逼的无奈,只好又是很认真的打量起我来,并且还带有点探索性的掐指在我脸上捏了捏,捏完左脸捏右脸,然后颇具深意的下了定论:“嗯,以你现在的年纪,若在宫中不犯大罪的话,至少可以再活个二三十年不在话下,若是走运的话也许四十年。怎么样,你可满意呀!”
我怔了,茫然的垂下双臂,颓然坐到一旁的花圃上,喃喃自语着:“三——四十年……”我忍不住揪着圃上的花花草草拔啊拔。
“诶诶诶,别,别……”那二子见我涂炭生灵的举动,忙挨着我坐下,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心疼不已。自然不是心疼我的手,他是心疼地上种的花花草草,“诶,可惜了可惜了,这还是刚刚长出来的新叶呢。”
我甚是不悦,这会儿再瞧这二子在一旁哀悼那几株花草更为来气,跳起来就往花圃中狠狠的跺去,“有什么好可惜的,大不了我陪你一个花园。”
“诶呀,使不得使不得,你快给我下来。”二子心惊肉跳的伸手就将我从花圃上拽了下来,沉重的脸上渡上了一层霜色,望着我的眼神略带怒意,“你,你……”不知道他是不是从来没发过火,还是从来没有骂过人,还是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贪、嗔、痴。这会儿明显着怒红了脸,却只除了你个不停外,就憋不出其他任何具有威慑性的词语来。
“你你你,你什么你。”抿着唇,我极力刻制着笑出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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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从大院那头传来,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个小仆的声音:“公子,原来您这里,贵客已经到了,相爷让您快些到前厅见客。”这话说完的时候,我才见一年纪尚浅的小仆气喘吁吁的站立在我们面前。
小仆看了看二子,又看了看我,许是被我们俩揪扯不清的模样吓住了。旋即皮肉舒展着笑开了:“常侍大人,戎王也在四处寻您。”他的眼力不错,反应能力也不错,想来是樗里疾这相府经常有宫里的人走动。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二子遣了小仆,终于撒开了揪在我腰上的手,看着被蹂躏过的花圃心疼不已,只恨不得扑上哭丧一番。
我这时才醒悟过来,瞪着他:“你是右相的儿子?”真没想到樗里疾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竟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儿子来,真是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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