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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王也率众人跟上。
“爹爹,那个像哑姑的人在叫我呢……”
古刀听到了,但他没有停下来,抱着蓉儿直奔城外。
卫兵们阻拦的,一一被古刀所杀。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拦截。
“蓉儿!”郡主的呼声中夹着哭声。
郡主越是走近,古刀越是加快脚步。蓉儿不懂事,但她只想看一看那个像哑姑的人到底叫她做什么。可是,蓉儿始终没有见到那个人。
古刀抱着蓉儿出了城门,一刀把城门的铁链砍断。
“嘎——!”城门关上了。把郡主等人关在城里,同时也把古刀父女隔在城外。
眼前一片荒凉,初八的月亮已将下山。
古刀一脸眼泪,一腔绝望。他知道,打自踏出这个城门这一刻,他对她的一切都要忘记,忘记她是蓉儿的娘亲,忘记她是他一辈子最爱的人,忘记她与她的父亲是杀他父亲的仇人。他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一切忘记,但是,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爹爹,你干吗哭了?”蓉儿用小手轻轻为父亲擦一擦眼泪,就像父亲为她擦眼泪一样,还轻轻道,“爹爹别哭,等我长大了,我不让他们欺负你。”
古刀把女儿搂得更紧了。
洒泪对秋月,满怀悲怆,几声长叹。古刀抱着蓉儿,步在广袤的戈壁滩上。一直到月牙被远山完全吞没,黑暗荒凉的戈壁滩也把古刀父女的身影逐渐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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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凉州,百里荒凉。
黄尘古道,人迹罕至。
忽然,马蹄声嘀嗒嘀嗒。
古刀一听,断定此马必定受伤。骑受伤之马的人,也一定受伤。
在辽阔的大漠之上行军,古刀只须一听,便能断定敌军人数如何,势力如何,相距多少,然后决定如何摆兵布阵迎战。
他是大唐皇帝敕封的“西征大先锋”,突厥军称之为大唐第一将、西域第一刀,唐军称西征大将军。
古刀兵权被夺后,杀气还在。马蹄声将近之时,左手轻轻把刀握住。
很快,又来了一阵急疾的马蹄声。马蹄声渐渐变大,一阵狂乱。古刀听出,这次至少有四百多人。
一个衣着古怪的青年人骑在马背摇摇欲坠,一匹白色的马一拐一拐地艰难奔跑。
那是一匹上等大宛良马,受伤时依然威风凛凛。直到倒下,这马的头还在努力向前伸,只是四蹄已经迈不动了。
“啾——!啾啾——!”
战场上,马死了,人也活不了了!
即使是身经百战神勇无敌的大将,在马倒下的一刻,亦可瞬间被敌军乱刀砍成肉酱!
青年人也倒下了,无力地趴在那匹大宛良马的身上。
随后便是数百的人骑兵汹涌上来。
突厥人!即使闭上眼睛,古刀也能辨认出突厥人!他眼里也从容不下那些到处虏掠、生性残暴的突厥人!古刀左手握把刀慢慢拔出,右手抱着蓉儿,一步一步上前。
突厥大军风驰电掣地冲上来。
突厥军队横行西域,彪悍无比!
数百人追杀一人,与千军万马作战时的彪悍的本性一样。
古刀把马横在手上,身子向前飞跃,锋利无缘的刀锋划过突厥军队。
没有一声声的惨叫,马蹄声依然,甚至骑马的人也没有跌落马下。
只是,最前面的十几个突厥人的头已经不在了,坐在马背上的仅仅是他们的身子而已!
“西域第一刀?不可能!”
为首的正是突厥大将军呼兀列!
突厥军急剧勒马,数百彪悍无比的骑兵突然在一个一手横刀一手抱着一个小孩的汉子面前停止。
呼兀列一脸横肉,抱拳道:“古将军,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更想不到将军如何只孤身一人。蒙王李乐阳阴险狡诈,不能容将军,不如将军到我突厥大营来。我大汗爱才心切,元帅乌那次更是求贤若渴,必定让将军做个副帅,我呼兀列甘居尊下。”
古刀没有吭声。
三年前,呼兀列是不能这般与古刀对话的,只要听到古刀的名字,呼兀列早已遁逃。大凡与古刀对话的突厥大将,结局都是一样的。话说完了,头也没有了。
一个将军没有了马,武功再高,命运与普通士兵一样。尤其是骑兵军中,没有了马就等于没有了命。
古刀的刀之所以令人闻风丧胆,就是不管在马上马下,刀还是一样的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