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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圆想了想,跟陈珠道:“马云生了这个心思,行为又明显,自然要想法子赶出府去。只她是夫人房里的丫头,我却不方便发落。最好让安哥哥自己赶走她,杀鸡给猴看,看看还有哪个丫头敢再生别样心思。我们虽年小,就任着她们作怪不成?”
陈珠一听,拍手道:“我们都瞧出不对了,其它人自然也瞧得出。只要赶走她,大家自然明白她是因为什么被赶走的。其它丫头也能安安份份的,省了我们的事。”
待蒋华安回了房,贺圆嘟嘴道:“安哥哥,你是不是嫌我小,想纳妾了?”
“这是怎么说?”蒋华安摸不着头脑,看看贺圆道:“将军府的男人,自来不纳妾的。”
“可是我听说安哥哥让马云送茶水到练武厅,有心抬举她呢!”贺圆愁苦万分道:“马云生的娇娆,天天在安哥哥跟前晃,要是突然哪一天又从高处掉下来,安哥哥找不到蒲团接她,这么一伸手接住,肌肤相接,……”
蒋华安早看出马云那天并不是失足,而是故意从梯子上掉下来的。这几天巧遇了马云几次,今天又是她送茶水过去练武厅,心里已是明白了过来。这会见得贺圆这般担心,揉揉她的头发道:“放心,明天就让尚妈妈把她送走,以免多事。”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送茶水过去练武厅,脚下一滑,那茶壶就在练武厅摔碎了,滚烫的茶水溅出去,烫伤了蒋华安。蒋华安大怒,马上叫尚妈妈过去,让尚妈妈把马云送出府。尚妈妈一见马云惹了祸,只得硬着头皮为她讨情。蒋华安见尚妈妈苦苦哀求,马云又哭的凄惨,便道:“妈妈既为她求情,她又是你侄女,赶出府于你脸上也不好看。这样罢,庄上还缺人,让人安置她到庄上好了!”到庄上去,总归比赶出府要强的多,尚妈妈和马云哪里还敢说二话,自然叩头谢恩。
贺圆在房内听得这消息,极是愕然。啊,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一个想当小三的丫头?还以为小三一个个都像小强一样打不死灭不绝。原来只要男人够坚定,小三马上灰飞烟灭。
待蒋华安回了房,贺圆倒怕他真个被马云端去的茶水烫伤了,扯着他的手臂左看右看,一边问道:“安哥哥,听说你被茶水烫伤了,伤在何处?”
“一点溅出来的茶水,怎么能伤着我?”蒋华安捉住贺圆的手,笑道:“马云除了巧遇我几次,并无其它差错,若不说她烫伤我,尚妈妈也不能心服口服。”
“安哥哥好样的!”贺圆星星眼看蒋华安,让蒋华安坐在椅子上,凑过去往他左脸颊上“啧”的亲了一口。
蒋华安被贺圆这么一亲,只觉心里痒丝丝的,极感不足,手一伸,搂住贺圆的小腰,指指右脸颊道:“还有这边!”
“噗!”贺圆红了小脸,忍不住笑了,搂在蒋华安脖子上,往他耳朵边吹了吹气,这才又“啧”的一声亲在他右脸颊上。
蒋老夫人和尚婕是八月初十回来的,一进府见各事井井有条,都暗暗点头。
贺圆见得这两尊大佛终于回来了,松了一口气,忙着整治酒席给她们接风洗尘,随便把管理权上交。
至晚,尚婕知道了府里这些天发生的事,跟蒋老夫人商量道:“过得几年,自然要让圆姐儿正式管家,别的人还罢了,顾妈妈和尚妈妈,只怕圆姐儿使不动。不若趁这个时候发落一番,为圆姐儿立威。”
蒋老夫人虽厚待顾妈妈,却因顾妈妈这几年不像话,早想叫尚婕送走她的,只是想着她年老,儿子和孙子又不长进,怕她出了府里没人依仗,倒把事情耽搁下来。如今见她没上没下,居然不把贺圆放在眼里,不由冷哼一声道:“她不给我撑脸面也罢了,趁着我们不在府里,居然把尚妈妈推到水里,若是不发落,也难以服众。就让她到庄上养老罢!”
贺圆在房内听得顾妈妈被送到庄上,尚妈妈被革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知道这是尚婕为自己立威,不由悄悄笑了。以后蒋老夫人和尚婕再让自己管家,一定没人敢乱来了。
因近着中秋,府里要备办节礼,还有蒋华安和蒋华宽这两个新女婿要上岳父母府里送节礼,尚婕一回来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贺圆倒得了空闲,亲手给蒋华安做了两套秋装。
八月十四早上,贺圆起个大早,把自己做的衣裳递给蒋华安,让他换上。蒋华安穿上新衣,不由夸了几句,又笑道:“圆姐儿就是手巧,看看这衣裳,穿起来真是舒服。”说着见袖口绣了一圈极细致的花纹,绣的半圆里面似还有字,扯起袖子细看,见果然绣了字,细细分辨了,绣的居然是“蒋华安威武”五个字,不由“哈哈”笑了,转头对贺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