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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正面,将这三个魔头的招数接了十之七八,他却在旁边东打一拐,西刺一剑,状如戏耍,慢不经心,其实却是在暗暗留心那个魔头的破绽。
那少女正自心中有气,猛听得金世遗大喝一声:“着!”铁拐翘起,一招“举火燎天”,昆仑散人一个“大手印”刚刚拍出,被他的铁拐戳个正着,痛彻心肺,手掌翻了起来,不能平复,金世遗哈哈大笑,倏地一个转身,“呸”的一声,一口唾涎,同桑木姥喷去,桑木姥识得厉害,连忙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纵飞出,金世遗如影随形,跟踪跃起,手起拐落,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敲了一下。桑木姥大叫一声,翻身落地,和衣滚下斜坡,站起来时,只见昆仑散人已越过她的前头,如飞疾跑,原来他手腕的筋脉已被金世遗震断,非得苦练三年,那“大手印”的功夫是不能恢复的了。桑木姥有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侮辱,气得要死,可是她到底还有自知之明,见昆仑散人已经先逃,深知自己回去拼命,也只是更受金世遗的戏侮而已。於是,她也学昆仑散人那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抛下了金日禅便即飞逃。
金日禅孤掌难鸣,被那少女杀得连连后退,金世遗将铁拐一顿,说道:“你这小子倒还有几根硬骨头,就看在你这点硬份上,我倒舍不得打你了。喂,喂。你还不走,更待何时?”金日禅长叹一声,收了怪棒,恨恨说道:“我若不能独创一派武功,从今之后,再也不到中原。”金世遗笑道:“也不必如此发誓,来,来,来,咱们交个朋友!”伸出手去,金日禅心道:“他若有心杀我,我反正也逃不了。”坦然伸出手来,与他一握,但觉金世遗的掌力倏地迫来,金日禅心头一凛,急忙连动相抗,掌力方吐,霎然间金世遗的掌力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手掌也似游鱼一般从金日禅的掌握中滑了出来,金日禅骤失重心,踉踉跄跄的向前奔出几步。金世遗笑道:“你居然没有跌倒,好,凭你这副根基,可以开创一派了,你回去吧,好自为之!”金日禅这才知道金世遗是有意试他的真实功夫,满面通红,啼笑皆非,疾奔而去。
江南跳出洞来,大声嚷道:“打得真妙!最妙的是打那老妖妇的屁股!”金世遗忽地扳起脸道:“江南,你赶快躲回洞去,再做一会老鼠。我还未打得过瘾呢!”江南正想问道:“你还要和谁打呀?”但见金世遗话声未停,忽地向那少女拦腰一拐!
江南叫道:“糟糕,糟糕!金大侠中了邪了!”那少女骤出不意,吃了一惊,但她轻功绝顶,金世遗那一拐虽是突然其来,却也打她不中。
未及喝问,金世遗第二招又到,这一招拐剑兼施,更为厉害,那少女只得施展浑身本领,霍地晃身上跳,金世遗的铁拐“呼”的一声,贴着她的弓鞋扫过,铁剑用了一招“潜龙升天”,戳她的小腹,那少女身子悬空,居然能够扭转身躯,霜华剑借这拧身之势,斜斜创出,“铮”的一声,双剑相交,少女飞身落地,叫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声未停,金世遗铁拐再起,一招“大鹏展翅”,铁拐指东打西,铁剑指南打北,拐剑展开,端的似大鹏约两只翅膀一般,??起了一股强风,呼呼轰轰,砂飞石走,江南“哎哟”一声,额头被一粒石子擦过,慌忙躲入洞中,邹绛霞拉着他一看,吁口气道:“还好,还好,没有受伤。呀,这金世遗真是怪得难於理喻。”江南道:“他一定是中了邪了,我有心送回一颗碧灵丹给他辟邪解毒,但他们打得那么猛烈,有什么办法挨近他的身边?糟糕糟糕,除非他们两人之中,有一个被对方打晕,否则这一场架是很难拆开的了!”
那少女见金世遗一招凶过一招,拐劈剑戳,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迫得全神应付,将玄女剑法中的精妙招数一一施度出来,一面打一面奇怪,看金世遗的情形,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打得简直比刚才斗那三个魔头还要凶狠,“难道他当真是突然发了疯么?”但他的招数绵绵密密,丝毫不乱,却又绝对不似心智迷乱。那少女奇怪极了,在金世遗这样凶猛的攻势之下,却又不能分心说话,只得和他哑斗。
不过一会,两人已交手了四五十招,不分胜负。激战中金世遗突然大喝一声,一拐打下,这一拐他竟然用了十成功力,四面八方,都是一片杖影,有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压下来,江南在洞中偷窥,心惊胆战,不觉失声骇叫,眼看这样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便要命丧他的拐杖之下。
就在这性命悬於俄顷之际,江南还未曾看个清楚,但觉眼睛一花,那少女已凌空跃起,剑尖在杖头一点一按,借着金世遗的那一股猛力,整个身子反弹起来,一个鹞子翻身,倒纵出数丈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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