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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指了指洞角落一个皮囊,示意羽自己放进去。羽从怀中摸出那块黑木牌,知道他们二位是要避嫌不看,起身过去把木牌放入皮囊中。皮囊鼓鼓的,里面东西不少。
“阿羽,吞了洞中的浆水,如今你觉得体内可有不适么?”多兰等羽重新回到火塘坐下,沉声问道。
“胸腹总是凉凉的,身子还好,力气也大的很。”羽小声回答,看了长老一眼。
塘中火已渐渐熄了,多思伸出右手食、中二指,轻轻点在少年的眉心,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透指而入,顺着面颊而下,在少年体内不住盘旋。
羽立时大痒,那里敢笑,盯着一块忽明忽暗的火炭苦苦忍住。幸好不一会长老就收了诊气,侧身从木几上端下陶杯,抚摸着杯身上的花纹,却也不喝,沉思了许久,问道:
“多兰,你传阿羽的御风术可有多久了?”
羽心中咯噔一声,完了,想好的托词半点没用上就被发现,正欲开口申辩,一旁的多兰拍了拍羽。
“回长老话,秋祀之后就已传了,阿羽学的很快。”羽愕然望着多兰,心里大力埋怨他不该承认。部落勇士犯错,责罚可不象对小孩子打打藤条就算完,笨大哥,自己方才进洞时暗号打了一堆,他竟丝毫不理会啊!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听得长老说道:“阿羽,在你运御风术时,体内的寒气可有变化?”
羽知道抵赖不过,自己方才禀报时,凡施展御风术的情景,全部跳过不讲,现下长老盘问来了,只好如实讲出。“回长老,昨日下雪峰山时运施御风法术,寒气还要逐分逐分化为灵力。可夜里扶着盘师跑回来的路上,(奇*书*网^。^整*理*提*供)余下的寒气就再也不肯化了。”
“恩,那寒气现下可是只布于眉心、胸口、小腹三处么?全身体内其他地方再也没有了?”
“正是这三处,其他再也没有了。”羽不由大为佩服多思长老,以气诊而推知病情,长老的医术和他的法术一般,同样精湛的紧。
听到羽的回答,长老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当下朗笑了一声,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草茶,杯底的卵石碰的叮当乱响。
也不管羽疑惑的眼光,严声道: “阿羽,你私出之过暂且记下不罚。昨日营救盘师有功,着多兰再授你一式法术吧。体内的寒气不打紧,不去管它,每晚的冥思加一倍功夫,慢慢自会没有。这些事谁也不得告诉,你可谨记了。”
多思长老目光炯炯,眼中含着藏不住的笑意。羽低头称是,自然没有看见,垂手恭敬的退出洞外,朝多伦颔首一笑,喜不自胜回家去了。
“十载之后,我多营的第一勇士就是这个胆大妄为的阿羽,多兰,你教的好徒儿啊,哈哈哈!”
听见门外的羽去的远了,多思再也忍不住,长笑声中,一道微风自手中释出,将熄的火焰又腾的冒起来。多兰扔了几块木柴进去,讨教长老事出何因。
洞外春光明媚,传来妇女们欢快的歌唱,不知谁在吹着悠扬的骨笛。春祀过后,勇士大典就要开始了。不但多营部落,大河以南十多个大大小小的部落都会在这一载中最重要的日子,从年轻的儿男中选出新的部落勇士,从古而今不曾间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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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秦山可到大河,大河以北至颖水并无高山,平缓隆起的山丘连绵千里。百年前,神农氏率氏族迁徙于此,立烈山族,以烈火开山倒树、以石刀为器耕种谷物,繁衍生息,日益强大。自神农氏第三代家主少郉起,历任族长雄心壮志,一一兼并了中州数十个山丘部落,至今已是中洲第一大族,北轩辕、西九黎等氏族莫不敢侵。
蒙河边烈山族内,烈山第五任族长、神农氏八世家主少鼎端坐案后,面前一名虎背熊腰的青年右手贴额,左手抚胸,长跪于地上,沉声道:
“禀神帝,侄儿已接应了父亲回来,此行我们大败而归,东西并未到手。我父还在屋内昏迷不醒,不能亲来拜见鼎叔。”
啪,少鼎闻言而起,一掌狠狠击在石案上,石屑纷飞,两道半尺长的赤眉无风自动,瞪眼喝道:“好盘贼,胆敢伤我兄弟!”几个大步冲出门外,边走边道:
“芒儿,我们同去看你父亲伤势如何,你把事由仔细说来。”
这青年原是烈山族大巫师少典第四个儿子少芒,前日里见他父亲过了约定之日还不返回,心里隐约有感,焦急无比,苦求叔叔少鼎允他出去接应父亲。少鼎念兹事重要,虽出行前安排得妥妥当当,但终究放心不下,还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