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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宿图,可咱这个和它的不一样,咱今儿真是找到宝贝了!”
污点 十七(5)
小老汉蒙了,蜡烛油顺着手臂淌下来也不觉得烫。这墓道里的东西他见得多了,可从来说不清古人费劲八拉搞这些劳什子做啥用,这会儿瞪圆了一双眼,仔细听黄河平白话。他手臂发酸,换了一下手,拿着蜡烛凑上近前:
“我数数下边这星星可不够,差七颗,倒多一颗大扫帚星。”
“这颗星不是彗星,是墓主人的命星,落下去的时辰,就应该是他死去的那一天,你看欸,这还有字:甲寅三日、五月初三……”黄河平说着,拍响了巴掌,一边冲着那颗坠落的星星伸过手去摸索着。
“这五月初三是春分,七宿正在平线以下,根本看不到,一点不错,这就是墓主人的忌日……”黄河平兴奋异常,觉得手指触到了一件什么东西。就在这时,不知什么地方爆起一阵沉重的闷响,震得整个坟墓活像发生了地震,洞窟中的土砾像雨点儿似的簌簌掉落,慌得小老汉耗子似的蜷缩起来,把一只耳朵贴在青石壁上谛听,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从更深的地方传来。只见地面上正有不少紫红色的蜘蛛钻出来,慌乱地逃向石壁的缝隙里边去了。
刹那之间,黄河平发现脚下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淙淙水流,从四面八方朝自己飞快地聚拢而来。他急忙拿起了蜡烛,注意到地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了细如粉末的沙子,霎时间就埋到了脚脖子。
“不好,快跑,碰上积沙墓了,快往高地方跑!”小老汉的声音在叫,像是来自遥远的天界。黄河平手中的蜡烛这时顿然熄灭,陷在了一片大黑暗之中。
越来越多沙土仿佛像河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出,无论你怎样躲避都无法逃脱,越是挪动双脚,身子越向下沉,霎时间沙土已没到了黄河平的前胸,四周的空气仿佛都抽光了,他感到自己的肺部胀得几乎炸开,喉咙里有股辛辣的感觉,脑子感到昏昏沉沉,身体发轻,几乎要飘浮起来。他意识到,是死神到来了,自己的灵魂正从躯壳里被一点点地挤压出来。
“我不能死。”一股求生的欲望使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他想摸腰间密码手机准备向地上求救,可那玩意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沙堆之中,他有些绝望了,眼看着死寂一样的坟墓中,沙土正愈积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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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点 十八(1)
郭煌从市局缉私队出来,一肚子懊丧。自己前脚从贼窝里被凌清扬捞出来,这后脚就被警察找上门来,真是祸不单行,倒霉的事儿全让自己摊上了。谁曾想到仿了几张壁画竟惹来这么多麻烦!况且这麻烦好像还没有完,黄河边的那帮家伙到底是一路煞神,没拿到钱会不会善罢甘休。想到这里又禁不住埋怨凌清扬,如若不把那笔钱拿回来就好了,起码可以破财消灾。这下可好,整天落得提心吊胆。缉私队这边,英杰那双鹰隼似的眼睛老在面前晃动,恨不能把他的五脏六腑洞穿。按理说自己算是个涉案人员了,可偏偏又放了他,莫非是想放长线钓大鱼。郭煌越想越觉得六神无主,决定到酒店和凌清扬作个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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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煌来到酒店却扑了空,服务台说凌清扬刚刚出门。郭煌怏怏不快地踱回自己的画室,却连一点儿作画的心思也没有。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抽出根烟来想心事。
烟雾缭绕中,他突然发现窗外有个女人的影子一闪,像是朝画室而来。他急忙起身去迎接,竟和来人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却不是凌清扬。
“舒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快进来。”郭煌的惊讶中有几丝慌乱。
白舒娜坐在沙发上,话未出口,眼角先湿了。这使得郭煌心里一阵负疚:自从彭彪东窗事发,他还没有见过她。按旧情,他曾几次想到家中去安慰安慰她,正欲说话,却被白舒娜一通抱怨噎了回来:
“郭煌你可交好运了,傍上了香港来的女老板,财运、桃花运一齐来,没看出来你的富贵相真不是白长的……”白舒娜想故作轻松,可眼泪却涌了出来。
“彭彪的事儿我听说了,正要抽空去看看你,可这几天……”他差一点把黄河遇险的事情说出口,但又咽了回去,“这几天……我这儿也乱套了。”
“你还能想起我?哪天我死了你都不会知道!”白舒娜多天来的苦恼、惊吓和委屈再也憋不住,泪珠顺着白净的脸蛋扑簌簌往下掉,使得郭煌也难受起来,忙上前扶住对方,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白舒娜软软地倚在郭煌胸前,忍不住抽泣起来:
“郭煌,我真活得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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