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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与鬼虎打个平手,如此下去实非致胜之道,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也学泠玉般攻心为上,倘若能把聂风手上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个虎头一并毁掉,那鬼虎必会方寸尽失,到时要擒他只怕手到拿来!一念及此,风清鹰身随念动,迅即后跃退出战圈,余下其弟风清和与鬼虎继续周旋,自己则突然回剑向聂风那边刺去!这一剑出人意表,风清鹰的目标众人皆见,乃是聂风手中的虎头。
剑招势道之急就连风清和也没料到其兄会对一个虎头下此重手,真是大材小用,这一剑是非要得手不可了。
谁知剑至半途,聂风身影骤移,轻轻避过来袭,风清鹰这一剑竟然刺空!风清鹰勃然变色,想到自负必中的一剑赫然刺空,不禁恼羞成怒,心道:“啊,此子年纪小小已有这等身法,天资何其异禀?必须以快打快!”
风清鹰心念一转,手中金剑划个半弧,蓦地幻化无数剑花,宛如满天金色花雨,向聂风迎面罩下。
风清和一面与鬼虎周旋,一面朝聂风那边斜瞥,但愈看愈是惊愕,此式乃是风花剑法最快的一式——“花雨惊风”,看来其兄是有意和这小孩一较快慢了。
聂风只觉万点剑花迎面袭来,好不眼花缭乱,纵然负伤亦强鼓真气,身形急展,仅堪避过万点剑花,但这引起原来仅是扰乱前奏,在那袭来之剑花深处,忽然一柄金剑如惊风般直向他手中的虎头捣去。
这一剑,才是真正的——惊风!
这一道惊风来势之急,就是有不错轻功底子的聂风亦再难闪避,风清鹰只一意欲毁虎头打击鬼虎,本无要伤这手无寸铁的小孩之意。因此聂风只要任他捣毁虎头,自身必定无恙。然而在此毫发之间,聂风念到鬼虎若失虎冻定倍添神伤,心中不忍,偏不信自己救不了这个虎头,于是不敢怠慢,小脚急动,身形向后飞快倒退,满以为退出丈外待他剑势一老,便可借身避过!谁料这一道惊风既是风花剑法最快一招,全因为其剑势可以愈使愈快,眨眼间二人一追一退,已至丈外一块平滑如镜之冰地。聂风此时因身上之伤渐呈不支,但“花雨惊风”在平滑地上更趋急快,突然已逼近咫尺!风清鹰心中暗喜,没料到“花雨惊风”在此地上简直如虎添翼。眼看尚有尺许便可刺中虎头,就在此时,由于地面过于平滑,他脚下一个踉跄,剑势一偏,竟误向聂风的胸膛刺去。
风清鹰一惊,他堂堂门主如非必要,怎可伤此小孩?只是剑势太急,就连他自己亦抽手不及,这一剑,势必刺穿聂风的胸膛!就在生死存亡之间,霍地一条快绝的身影撞向聂风,把聂风撞出丈外,剑势直刺在那人身上,当场血花四溅!来救聂风的人正是鬼虎!只见风清鹰那柄金剑已深深戳进其胸膛内,看来痛楚已极,他却不哼一声,好一条硬汉!风清鹰不虞此剑会刺中鬼虎,心中一怔,鬼虎乘其一怔之间,虎爪暴然伸出抓着他握剑之手,运劲一扭,当场把他的手扭断,风清鹰痛得呱的一声惨叫,鬼虎顺势再添一掌,他的人和剑迅即如断鸢般倒飞至丈外雪地,翻滚呻吟,可知他并不如鬼虎般可以忍受痛楚。
鬼虎亦不好过,血不断从其创口淌下,他的胸膛急速起伏,显见受伤之深,翻滚中的风清鹰对站于另一边的风清和道:“二弟,要擒下他如今正是千载良机,快!”
但风清和居然没有丝毫反应,呆立原地!就在风清和发呆刹那,一条人影忽从旁杀至,刀光一闪,向鬼虎背部偷袭!鬼虎未及回复,这一刀顿时劈进他的背门,鬼虎转脸一看,偷袭他的人竟是泠玉,双目霎时闪过一丝悲怆之色。
若论武功,泠玉根本毫无资格动手,但他却乘人之铖,而且还毫无悔意,恃势道:
“大哥,你下了黄泉别要怪我,只怕你所做的事天地不容!”
谁个天地不容?鬼虎没有出言辩驳,仅是凄然苦笑,泠玉正欲举刀再劈,此时聂风已然抱着虎头再上,也不理会鬼虎还有能力反抗与否,情急之下催动全身功力直贯右腿,狠狠往泠玉胸膛一蹬,立把他踢飞老远,当场昏厥!聂风连忙察看鬼虎的伤势,只见他在严寒下大汗淋漓,背门的刀伤源源淌出紫血,心知泠玉刀上淬有剧毒,他此行是誓取鬼虎的命而来,忙在鬼虎背门数个大穴一点,阻毒性蔓延,接着对鬼虎道:“叔叔,你可还走得动?”
鬼虎并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仰天大叫一声,宛如一头向天地控诉的厉鬼,似在狂催全身真气,倏地虎爪搭着聂风,拉着他闪电消失于风雪之中。
风清和一直呆然站立,在地上的风清鹰问:“二弟,你在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杀父之仇?”
风清和依旧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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