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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立即一脸恍然大悟,小声道:“你现在都有大学上了,这事得小心点,不要那几个钱也别让学校知道这事,替考可不是闹着玩的,被抓到了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保不齐碰到些得理不饶人的,去年一个替考就被人举报了,事闹的挺大的。”
“嗯,知道了,谢谢老师。”
“去吧去吧,别让人认出来。”
采集完信息的当天就坐车回北京了。
画室里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吴媛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总是缠着刘乔睿,搞得其他同学有问题不能问,颇多怨言。
聂荣跟她关系不知何时也慢慢冷却下来,那次打了照面居然都没有讲话的。
“师傅!过来一下。”聂荣隔着半个画室喊道。
吴媛不情愿地看了她一眼,闭了嘴。
刘乔睿走过来的时候眉宇间的不耐还未散尽,杜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情绪外露的样子。
“怎么了,哪有问题?”他在聂荣的马扎上坐下来,叹息般问。
“帮我看看黑白灰,我总觉得画灰了。”聂荣说着蹲下来,挪到他身边。
“嗯……没有灰,只是重颜色少了点。”刘乔睿拿着铅笔眯眼看了看,在关键处补了点调子。
“师傅,最近她是不是总缠着你?”聂荣小声道。
刘乔睿上着调子,漫不经心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我这是在关心你,你真有那么喜欢她?”
“怎么了?”
聂荣又朝他挪了挪,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
刘乔睿眨了两下眼睛,听了没什么表情。
杜临好奇聂荣说了什么,等他走后问她,结果聂荣哼哼地说:“这是我跟师傅的事,不关你事。”
魔鬼训练班随着联考的临近也快要到尾声。
杜临不再参加那个熬夜到一点的自由练习了,他一到12点就准时走。
刘乔睿最近是考试周,也不怎么出现了。
画室里大多是自由练习了,静物自己随便挑着画,大部分人都在临摹。
杜临依旧守着那个小角落,懒懒散散地有一笔没一笔地上调子。
聂荣和吴媛刚开始也跟他一起,后来聂荣去静物组那边写生了,于是就剩下了他和吴媛两人。
吴媛平时就爱说笑,跟每个人都笑嘻嘻的关系特好的样子,她跟杜临能聊起来也纯属正常,只是——
角落里时不时传出一阵笑声,引得画室里好几个同学都在看他们,还小声议论。
吴媛毫不在意,杜临刚开始被话题吸引,后来渐渐地也觉得不对劲,于是收敛了一点。
刘乔睿不在,他们三个就常常在一起,画画,吃饭,买画材。
日子一天天过去,联考也就到了。
联考到了,就意味着今年的这届画室又要解散了。
杜临最是个受不了分别的,尽管和这一班的同学都不是很熟,但是真正到了分别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
但是叫他继续留在这里,他才不愿意。
那天吴媛问他:“联考完还会来吗?”
“回来吧,想参加北京学校的校考。”
“哦,我也回来的,到时考试一起。”
“行啊。”
计划不如变化快,在家里参加完联考之后,就该过年了。
按照家里的意思,杜临外出考试得有个做伴的,要是没有,王静美可以请假陪着。
杜临炸毛道:“我又不是小孩了,你们少管点能怎样!”
杜祥斌把筷子往碗里一戳:“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再跟去年似的放羊,去年就是太相信你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婆在桌底下踢了一脚。
现在考生为大,尤其不能刺激。
杜临板着脸,道:“说来说去,还是嫌我考的不好了,去年我是没好好努力,但今年你们没看到就别胡说八道,我熬夜的时候你们看见了?我画室里为了占个好位置天天早起你们看见了?”
“你爸那张嘴你还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天天念叨你,见着儿子面了还不能说两句了?”
“那也得听听说什么啊!不能刺激人啊!你们这样说我的努力就这么不值钱么!”
“行行行,儿子别生气,老爸错了啊,吃饭吃饭,来,给你一根鸡爪子吃。”杜祥斌嬉皮笑脸地夹了一根狰狞的泡椒鸡爪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