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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走路,整个人就那么瘫在路上。
来往的行人好奇地打量着她,而她蓄满眼泪的双眼,却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第九章
透过关系,治敏从银行那儿知道香保的住处。当然,他也顺便替香保解决了银行的借贷问题。
二十七岁的她仍跟父母同住,而唯一的弟弟早已结婚成家,自组小家庭。
来到位于巢鸭的岩原家,他发现她家是间卖腌菜的传统小店。
“请问你要什么?”看他站在门口,岩原家的主人岩原大造趋前招呼着,
眼前的男子穿着西装,样子体面一点都不像是会到传统腌菜店买东西的人。他心里纳闷,忍不住细看几眼,却发现这男人十分面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大叔,”治敏约略猜出眼前的店老板应该就是香保的父亲,但他不敢唐突,“请问岩原香保小姐住这儿吗?”
岩原大造听到他要找的是自己的女儿,下意识地更仔细的端详了他——
这会儿,他认出眼前穿着体面的男人,就是那个在火灾现场拥抱香保,而使他们家香保成了新闻人物的日东金控代理总裁。
“你是会川先生?”岩原大造直问。
治敏微怔,弯腰一欠。“是的,我是会川治敏。”
岩原大造微点了头,“我是岩原大造,香保的父亲。”
“岩原先生,您好。”确定眼前的大叔就是香保的父亲,治敏又是一欠。
在香保上报之后,他曾问过香保,她跟会川治敏是什么关系,香保给他的回答是“他是花店的常客”。
虽然他对香保的回答半信半疑,但香保什么都不说,做父亲的也不好逼问。
但尽管如此,他却发现香保在火灾过后,变得非常的不快乐,不只是因为她的花店付之一炬,而是有着其他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香保是个独立又坚强的孩子,即使受到委屈,遭受挫折,也不会回家哭哭啼啼。可是这一次,他发觉香保跟以往不同。她像是彻底被打败了似的忧郁寡欢,甚至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
现在,这个会川治敏来到他家,让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大人物就是香保不快乐的主要原因。
“香保她在吗?”治敏问。
“你找她有事?”岩原大造反问。
“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向她说明解释。”
“她会见你吗?”岩原大造摆出父亲的架式,像头保护幼狮的公狮般。
听他的语气,再看他的表情,治敏隐隐感觉到岩原大造对他有着戒心及敌意。
“我有非见她不可的理由。”
“香保说你只是她花店的顾客。”岩原大造说。
“恐怕不只是如此。”他毫不隐瞒他与香保的关系。
岩原大造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如果你不只是她的顾客,那么是什么?”
“我是因为她而活过来的,我对她而言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对我而言,她……”他微顿,“她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睇着他,岩原大造发现他眼底的真挚情意。
他也是个男人,他知道当一个男人在谈及一个女人时,这样的眼神及表情代表着什么。
这个男人爱着他的女儿,但既然他爱她,为何让她如此伤神痛苦?
“你知道吗?”岩原大造直视着治敏,语气威严,“你让我的女儿很不快乐,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他迎上岩原大造锐利的眼睛,毫不闪躲,“我要向她解释清楚。”
发现这个男人看着他时,目光清澈,眼神专注而诚恳,岩原大造相信他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他是企业家第二代,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但岩原大造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娇贵之气。
他也有傲气,但他的傲气不是因为他自认出身良好,而是因为他确实有着教他自豪的真材实料。
他发现自己挺喜欢眼前这位大人物,而他相信他的女儿也喜欢这个男人。
但香保见不见他,可不是他这个老爸说了就算的。
“她不会见你的。”他说。
治敏浓眉一叫,“我有心理准备。”
“唔……”岩原大造沉吟片刻,“那好吧,你就在这儿等她好了。”说着,他抬头看着二楼的房间。
治敏警觉地往上一看,那是个窗户紧闭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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