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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面的表哥,却生平第一次害羞了起来,整日的缠着他不松手,还把自己所有的私藏的宝贝啊得到的赏赐啊都统统给了他。还说了一些……非他不嫁这样如今看来大逆不道的话。
后来有一次皇帝提起了这桩子旧事,苏赢忙不迭的拍马屁奉承说,自己那时候虽然是个稚童懵懂无知,但其实是被真龙的天子气息所吸引了啊!
不过颜启却对她颇为谄媚的说法十分不以为然。
如今见她怔怔的,颜启也不说话,只是笑着任由她上下打量自己。
那杜公公是知道平日里皇帝性子温和的,对待这表妹也是和旁人不一样。见他这般,对于陇山公主的事情也多了几分把握。他摆了摆手,招呼一旁的宫侍们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见她依旧傻乎乎的盯着自己。皇帝轻咳一声:“你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苏赢也是个藏不住心思的,见他问,下意识的就直勾勾的说出了心意:“陛下最近……好像更加年轻了。”
颜启宽袖一晃,不紧不慢的拉起她。一双眸子带了琥珀色的光泽,却收了笑意。
“折子上的字,写的不好。”
苏赢急忙低下了头,心中如同擂鼓,他为什么不直接兴师问罪?
见她唯唯诺诺的,颜启心中却生出了些许的不快来,他回到书桌后,声音也带了一丝冷淡:“要说什么,说罢。”
苏赢知道他的性格,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并不喜欢君臣相称。她缓缓踱步到他书桌对面,小声讷讷:
“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那是驸马的外宅,想着立功表现,才忘乎所以的冲了进去。你……你别生气。”
颜启眼睛眯了半豪:“哦?这么说来你莽莽撞撞不顾安危,都是为了立功咯?”
他话音一落,苏赢就知道刚刚自己说错了话。不过还是纳闷他今日怎么脾气这么焦躁。换了平时他可是这宫里最性子柔和的一个人呀。
话已至此,苏赢已经没得选,只能老老实实认错:“我错了……我自以为是,我得意忘形,我不思上进还揭了驸马的丑事。你……你罚我吧。”
颜启见她压根没有揪住问题的重点,更是生气。
指着桌案上摊开的奏折就说:“你自己过来,亲眼看看你这字,我当初就是这样教你的?”
见他还说字,苏赢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不服气来。
字怎么了?!若是搁在平时,他这么说,她也认了,谁让她的字从小一笔一划都是他教的呢。
可是如今,那薛大学士是多么有才华的妙人儿,也夸赞她字写的好。
苏赢撇撇嘴,边嘟哝着边踮起脚伸长脖子看自己的折子:“那薛大学士都说了我字写的好。”
见她这般反应,言语之中还说起了旁人,颜启脸上的仅剩的一点笑意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伸出手,神色淡淡道:“过来。”
他平时都是个温柔的性格,就算是生气也都是轻风拂过一样。但是苏赢却记得,自己曾经见到过一次这人真正生气时候的模样。
她不愿去回忆那段历史,于是忙着把手放到他的掌中。由着他把她拉到桌案后。
“那你现在写一贴字,让我看看。”
他在她耳侧说着,语气依旧是气鼓鼓的。看来刚刚确实是生气了。
写就写呗。只是他现在就站在她身后,就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监视她写字。这让苏赢有种回到了□□岁时候的感觉。
那时候她就经常坐在他怀里,小小的粉嫩的拳头握着毛笔,被他的大手包在手中。
一笔一划,笔尖落于纸面。一撇一捺,墨香绕于鼻端。
但是现在,苏赢已经多少年没有被他这样教导过了……
再说了,她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她想着这些事情,却又唯独对他难以启齿。因此也就迟迟没有拿起笔,
颜启可顾不上这个,他身子前倾,又迫近她两寸,催促她快写言语之间甚至有了对她偷懒疏于练习的责问。
苏赢身子僵了一下,脑子里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日在箱柜中的情形。那个玄色衣服的人,她甚至都没有写清楚他的长相。
她微微垂下睫毛,声音小的她自己都听不到:“写……写什么”
不过颜启似乎没有察觉到她此刻居然有了旁的心思,想了想轻声道:“就写你最爱的鲍明远的词吧。”说罢他的左手托着桌案,把她整个人都环于手臂内。距离有些过近,苏赢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