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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已很不耐烦。说实话,一是我没听出对方是谁,二是我觉得这口气是对我的不尊重,就对着来了句:
您找谁?有什么事?请讲。
你!我是徐映川,你是不是治安科的人?是谁?!
我这才知道那边是分管刑警治安工作的副局长。
我依然用普通话说:
哦,对不起,徐副局长,没听出你的声音。我是钟立秋。
钟立秋?怎么撇腔拉调的?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放下电话我就往徐映川的办公室走去,短短的路上我只有一个念头:我没做错什么。
我敲了下门听到回应后推门走了进去。
你在电话里搞什么阴阳怪调?
我说,没有啊徐副局长,我讲的是普通话。
普通话?谁告诉你接电话要用普通话?
我说没人告诉我,是我觉得普通话更利于和外界勾通。
哈哈?你蛮有思想的嘛小钟,这么说是我错了?
我没说你错了,徐副局长。也没觉得我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对。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你对我的称呼也蛮有意思,你在提醒我只是个副职吗?
我说我没有那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称呼你更准确些。
徐映川就立刻堆满一脸的笑:
很好很好,年轻人很认真嘛,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员最讲认真,哈哈。看来我得向你学习呢年轻人。好了,今天明显是我的做法不对嘛,向你道歉了小钟同志。哈哈,去吧去吧。
也是活该我他妈的倒霉,这事后不久,上级机关就发出了树政府形象,文明办公,办公要讲普通话的通知。传达这文件时,我发现坐在主席台上的徐映川时常瞟坐在前排的我一眼,嘴角叼一丝冷冷的笑。
当时我还真认识到了,我和这领导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从那后徐映川对我就没了好印象,无论我多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什么好事也没我的份了。说了,他当时是我们这口的分管领导。
印象,真他妈的,多少好孩子死在所谓的印象手上?
再后来我就真栽在敬爱的徐政委手里了,那是因为他安排我和刘军强去云南出差时发生的一件事。
刘军强就是那个喝醉了酒在夜总会把小姐的奶头咬出血来被抓后又被徐映川拿一万元公款保出来的小无赖,他有个好爹——本市市委组织部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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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00年的春末夏初,也就是刚发生了刘军强咬小姐奶**头的事后不久,那小子不仅没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摇身一变成了中共预备党员。
这事把我的情绪弄得非常低落,我觉得只要有徐映川这个老王八蛋当道我这种人是真没法混了,我开始不露声色地消极怠工,表示我无声的抗议。
徐映川和老冯肯定都看出了这点,只是他们都没找我谈话。他们都知道我生性倔犟还伶牙俐齿,搞不好会被我反驳回去下不了台。
可以说是一种怀柔政策吧,我得到了一件美差。开始老冯找我时是这样说的:立秋,你准备一下,明天到云南出趟差,你可以从你的案审中队物色个人和你同去,任务很简单,去当地银行把通达公司被调包的现金支票取款人的录像资料取回来就行,给你十天时间,把事情做的周全些。我已联系好了通达公司,让他们跟着个财务副科长,费用由他们出。
看着老冯那张饱经沧桑的脸,我心中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知道这事对老冯来说办起来并不是很容易的,这基本等于用辖区内受害单位的款子公费旅游。这种事徐映川办的多了,他和受害单位似乎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老冯不行,不是受害单位不情愿,而是老冯自己心理上就很难承受,一个树叶子掉下来怕砸了头的老实人。
我心存感激地对老冯点点头,一年到头工作连个节假日都没有,一般出差都是些兔子不拉屎的穷乡僻壤,这好象也是刑事犯罪的特点,人穷难免志短。眼下这个机会很难得,我太想去看看四季如春花海般的昆明了,太想去看看风花雪月并存的大理了,苍山洱海蝴蝶泉,这名子就那么富有诗意,让我想起阿诗玛五朵金花啥的,这能把我心搅得酸酸的甜,还有象水晶和鲜花揉在一起的丽江,还有带着原始气息的西双版纳……想想我都会心荡神驰,何况我还能犒劳一下跟我干的小兄弟,的确是件很美的事。
我对老冯说,放心吧局长,保证完成任务。
老冯和我说完没多久又返了回来,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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