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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口,他便醉了,花白的眉毛飘起,眉眼不停挤弄,如痴如醉,看着极为怪异。
徐有容看不到他的脸,他也看不到徐有容的脸,所以他没有发现,徐有容睁开了眼睛。
她静静看着崖洞里的石壁。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到了死亡深渊之前,正在禁受如此的羞辱与残酷,她的神情依然很平静,仿佛还有余暇思考些别的事情。
时间缓慢地流逝,却是那样的坚定,令人心生畏惧。
忽然间,徐有容的眉毛再次微微挑起,因为她发现自已似乎算错了。
就算自已能够杀死这名可恶的老贼,但自已身体里的血也会被对方吸食干净。
这一次,她的眼中出现了真正的悔意,虽然很淡,但终究是有些后悔。
她不想就这样死去,更不想死的时候,这个老贼的尸体还会压在自已的身上。
然而就像星空里的命运轨迹一样,一旦开始运行,便再也无法停止。
这是她做的决定,她的计划,一旦开始实施,她便成为这个计划里的一环,再也没有办法阻止结局的到来。
这就是自已的命运吗?
她静静地想着。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无论国教南北两派,都是如此认为。
但有些人并不这样认为。
比如王之策,比如那些必须要改变自已命运的人。
徐有容以为自已的命运无法改变,只能和这名老贼同归于尽、最后变成崖洞里无人发现的一对尸体,却忘记了这个崖洞里还有一个人。
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抬了起来,带着她的视线,慢慢地向着她的颈间移去。
这只手不大,指甲剪的很干净,手指修长,平时很温暖,这时候却很寒冷,指缝里还残着冰雪。
这只手看着有些疲惫无力,但却是那样的坚决,穿过她的黑发,擦过她的耳垂,落在她的颈间……
这只手缓慢而坚定地捂在了白海的脸上,然后向外推去。
……
……
第287章 雪山宗的玄霜气以及耳光与血毒
就像徐有容忘记了昏迷中的陈长生一样,白海也从来没有在意过那名浑身带着冰霜的年轻修行者。而且他此时正陶醉在天凤真血带来的迷幻般的至高快乐之中,没有任何防备,于是竟被那只手推离开来。
崖洞里一片安静,白海看着陈长生,神情有些愕然,片刻后,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他的唇角还残着一滴血水,配上那张有些扭曲的苍老的容颜,看着异常恶心,就在那滴血水快要滴落的时候,他醒过神来,有些慌张地用舌尖卷进唇里。对想要修行落阳宗秘法、突破通幽境的他来说,徐有容的每滴血都是至为珍贵的宝物,哪里能够浪费,只是这画面未免更加恶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舌根有些发甜,舌尖却有些发麻,心想难道这便是天凤之血的味道?
就在这个过程里,陈长生扶着崖洞的石壁,艰难地坐了起来。他此时是如此的虚弱,似乎只要一阵风拂过便会再次倒下,如何能够克敌制胜?
白海感觉到脸上有些麻痛,伸手摸了摸,发现上面有些水渍,再望向陈长生的手掌,发现他的手掌上亦是覆着冰雪,不由眯了眯眼睛。
毫无征兆,他一指隔空点了过去,一道蕴藏着恐怖地火的气息,直射陈长生。
陈长生似乎只是下意识里一掌拍了过去,掌前的空气里却瞬间结出一道冰镜。
那道地火气息,触着这面冰镜,嗤的一声响,同时化作青烟散去。
白海的眼睛眯的更加厉害,看着他诡异笑着说道:“居然是雪山宗隐门的弟子,以为靠玄霜真气,就能挡住我?”
雪山宗是大陆西北的一个宗派,相传雪山宗的开派祖师拥有玄霜巨龙的血脉,自行开悟创造了一种功法,于是在西北极寒之地开山建派,全盛之时非常强大,无论是魔族还是中原国教正宗,都不愿意轻意招惹,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玄霜巨龙血脉残留的越来越少,雪山宗也逐渐势微,早在数百年前便已经附于离宫之下,而且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真正的高手或是有前途的年轻弟子。
没有人会低估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宗派,就像南溪斋分为内门外门一样,很多大人物都知道,雪山宗也有隐门一系,只不过很少行走世间。落阳宗修行的是地火,与修行寒功的雪山宗天然抵触,当年也曾经有过很多冲突,身为落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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