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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趴着那俩人,不管真假,处置这两人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还真是可惜。
被人抬出来这一回,拓跋岫倒是看清了自己住所的位置,大约是在这行宫的腹地,一路上往来巡逻的侍卫交错不停,虽然达不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可也是戒备严谨。
关押自己的是个单独的小院,院子里也就三间正房大小,两间厢房,青色条石铺路,院中一眼水井,两个小小的花池,虽是冬天光秃秃地什么也没种,却也收拾得整洁干净。
小院门外有两个侍卫值守,院内,就只有那一个哑巴,他倒不闲着,坐在院子一角,不紧不慢地劈柴。从那半人高的木柴堆里取出一根,用一柄手斧,轻松劈砍,将七扭八歪的木头削砍成半尺长短,一拳粗细的样子,整齐码放在一个大筐里,旁边立有一根扁担,还有满满的一筐收拾整齐的木柴,看那样子,这是将粗木收拾好,再一担担担出去,供给行宫的人使用。
拓跋岫在心底自嘲地冷笑,看来在晋人眼里,自己这份量还是不够,连个看守都是有兼差的。
将拓跋岫抬进屋内安置好,李得全这才带人退出去,不大的功夫,那哑巴端了食盘进来,一碗粥,一碟小菜,虽不丰盛,倒还可口。
哑巴一勺勺耐心地喂他吃完,大概是很满意他的配合,对他微微一笑,这才端了食盘出去。
拓跋岫听着院子里的动静,那哑巴显然又开始了劈柴,没人来打扰自己,闭了眼开始思索:看那报信之人的神色,多半不是什么好消息,对南晋不利的大事,可能会是什么?南蛮起兵?亲王政变?突发天灾还是军情生变?
从周文瑞口中透露的情况看,对西秦不利的大事有两件,一是郢都被围。不过郢都城高墙阔,物资充裕,以拓跋锐的才干,守上三五个月都不成问题,更何况秦军四部主力原是一线铺开,原本就因为楚军龟缩于各个城内而难以歼敌,这次东楚肯发兵几十万围困郢都,舍坚城之守而图旷野之争,正是以己之短攻敌所长,只要拓跋锐守些时日,待西秦援军一到,里应外合,歼灭围困郢都之敌只在旦夕之间。
另一件大事便是帝都被围。当日肖天翼率军离开郢都,尽管是不告而别,但他料定这几千黑煞军必定是去寻找小七。以那四千余人的战力,明目张胆地穿越千里楚镜原也并非难事,在他执掌黑衣卫最后那段日子里陆续有消息报告了他们的行迹,种种迹象表明,这批兵马追随小七直到楚周边境,那么南晋攻周之时,身经百战的小七,有没有对针对南晋采取什么措施?
打仗,打仗,到他所处的这种决策者的位置上来看,打的,其实是财力。而中周,恰恰是这大陆上拥有最多财富的国家。千百年来超然物外的尊崇地位,让它并没有发展出与其相拥有的庞大财力所匹配的相应武力。但这一缺陷,完全可以用其无与伦比的庞大财富来加以弥补,所需的,仅仅是时间而已。
只要给它足够的时间,在庞大财力的征召之下,天下无数精锐武勇的战将、士卒愿意加入到那面黄金战旗之下,为之卖命。所以周文瑞所有的优势,不过是先发制人,打了中周皇室一个措手不及。可小七在那里,虽然他身受重伤不能亲上战场,但那颗久经沙城的头脑,辅以那支精锐劲旅,足以令其在中周战场上指挥若定,左右战局。而关键在于他是否能及时获知战场上的情报,以及中周上下是否能听任他的摆布。
以拓跋岫对中周皇室的了解,仅仅是那位公主对小七的一片情意就足以解决一切问题,那么只要小七能及时掌握晋军动向做出相应布置,只怕中周战局并不会那样轻松地让晋王如意。
按周文瑞的说法,昨日兵困帝都,那么今日传来的噩耗,会不会是关于中周战局?
尽管西秦突出锁秦关一线攻入东楚,但西秦几百年来两面受敌,无数精壮战死导致的兵力不足这一缺陷实在难以克服。西秦独自对抗楚晋,必然会陷入一个胶着的局面,但他相信,在已经消除草原蛮夷这个后患,又占据了东楚近半土地的情况下,坐稳了王位的拓跋岱必定能在几年之内在楚地站稳脚跟,扩充实力,最终打破双方势力的均衡,灭楚吞晋终不远矣。
现在如果郢都、帝都这两方面都如周文瑞之意被攻破,那么东楚、南晋必定实力大涨,西秦必将陷入困境,此时将自己做为一个傀儡推出去分裂西秦,那么无论自己是否愿意,楚晋只要宣扬自己已然归附,就有可能自西秦内部收买那些投机势力,从而进一步加剧西秦的困境,最终达到消灭西秦的目的。
可郢都、帝都只要有一个战场的局势对西秦有利,那么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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