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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还能有什么说辞!
谢灵惜没听到王上的训斥,连忙继续说道:“小臣原想,这拓跋岫身居高位,必定知道无数西秦机密,若能早一日问出口供,也能早一日呈到王上面前供王上决策,也不枉鬼府、秘府诸同僚协手将其抓获。早一日令其屈服也算我这做臣属的为主上分忧尽一份心力。”
周文瑞冷哼道:“这么说,倒是谢爱聊你为国尽忠,奋勇献身了?”
谢灵惜浑身打颤,明白王上的言下之意是:“这么说倒是我这做主子不够英明,冤枉了你?” 哪敢让王上承担识人不清的过错,连忙伏地大哭道:“是小臣的错,是小臣的错,小臣没有考虑清楚就冒然行事,不但辱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也让他病情加重,耽误了王上的大事,小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我看你是万不想死!”
“王上英明!王上英明!小臣委实贪生畏死,苟活今日全赖王上宽宏大度,不与小臣计较。”
周文瑞暗暗冷笑:再给我戴高帽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谢灵惜慢慢止住哭声,悄悄用衣袖擦擦冷汗和眼泪,抽泣着说道:“这拓跋岫被送来时,已然身受刑伤,虽然各地谣传是拓跋岱杀了厉王夺宫政变,但小臣等打探到的实情是亲王拓跋静心兵变,拘禁拓跋岫,拓跋岱趁机逃亡。那些四下里传播的流言,小臣推测是逃跑的拓跋岱为了争王位夺民心而耍的手段。”
周文瑞点点头,淡淡说道:“说下去。”
谢灵惜平复了下心情,脑子里紧张地整理着思路,继续说道:“拓跋锐召鬼府十六,目的是为了借助院子里调。教男。妓的手段来逼问他的口供。”说到这里,感觉到晋王意有所动,只觉自己赌对了方向,大受鼓舞,思路愈发地清晰,话语也愈发地流畅起来。
“想那拓跋岫身份何等隐秘,若非万般无奈,拓跋锐怎肯令无关人等轻易与之接触。西秦的秃头侯爷向来以心狠手辣着称于世,他都拿这人没办法,想必这拓跋岫定是倔强异常,而拓跋锐想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必定非常重要,所以才让咱们有机可趁,能从那秃猴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偷出来,献俘于王上。”
顿了顿,没听到王上的训斥,心神定了定,再接再厉地分析下去:“小臣看那拓跋岫身上的伤,手脚指骨均被夹断,王上,十指连心呐,连这种酷刑都未能从他身上得到口供,可见用刑是不太容易撬开这个人的口。而且依靠刑讯得出来的口供,真假难辨,实难大用。”
“小臣想,这拓跋岫身份重要,很大的一部分在于能从他身上得到口供,可若是撬不开他的口,这人也就没多少价值了。”
周文瑞渐渐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这人分析得还算颇有道理。背着手,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踱步。
谢灵惜敏锐地察觉到王上情绪的变化,愈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为他的那种淫。秽行为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小臣是这么想的,一个人能宁死不屈,必然是心中有所坚持,既然肉体上难以使之屈服,就只能从精神上入手。只要找到了这个人的弱点,加以痛击,才能有可能使之臣服。”
周文瑞冷笑一声:“精神上入手?”
谢灵惜又一次以额触地:“王上英明。”
周文瑞转身走至书案之后,靠坐在宽大的坐椅上,淡淡说道:“怎么个从精神上入手使之臣服?”
谢灵惜微微抬起身体,悄悄喘了口气,话说到这里,这份生机,才算是真正有了希冀。当下更加恭谨地回禀道:“王上,小臣是这么想的,这拓跋岫天生贵胄,难免自视甚高,等闲人等入不得他的眼,说不到他的心。只有将其狠狠羞侮,践踏他的人格,摧毁他的尊严,让他意识到自己再不是什么西秦王族,而是我南晋低贱如蚁的囚俘,才能摧毁其精神意志,令其真正屈服。”
周文瑞明白他的意思了,最低贱的,无非男妓,屈从于男人胯。下,任人玩弄,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侮,更何况,拓跋岫这个曾身为一国之主的男人,一朝由人上人变为人下人,这种身份上天差地别的巨大落差,更是对人精神上无经复加的摧残。别说这个人本身就有病,就算是身体健康的自己,设想一下那种处境,也得被气得生生吐血。
可是,吐血有用吗?只要不死,就改变不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待他清醒,认识到自己新的处境,应该就更容易被降服了吧。
想到这些,看着眼前躬身伏地瑟缩卑微的手下,暗暗琢磨:这人还算有点用处,以后对付拓跋岫说不定也能用得上,倒不妨暂时留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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