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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自个儿不注意,唉,别说是我,就是落花谷轩辕氏出手也救不回他的命。”
唐锦书附合着:“医者医病不医命,您也别往心里去,各人有各人的命,谁也救不了谁。”
老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见多了生死,我早就看得淡了,就是他们要我照看他一路,我没答应。我老了,受不得旅途这顿折腾,可他那病,真是应该停下来休养。”
张晨、赵阳默默无声地对坐,喝着茶水,等着店伙送上饭菜填饱肚子。这一路换马不换人地日夜赶路,一路上零星听到的消息全都不清不楚,郢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这些黑衣卫的探子都没个确实的消息,离郢都越近,越是心急如焚。
听着唐锦书陪着老大夫不紧不慢地上楼,唠着,聊着,听着楼下老头开始说书,果然又是路上一直听到的那些段子,秦厉王怎样大发神威,挥刀斩下自己亲弟弟的头。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以他们对拓跋老三的了解,就算真的被拓跋岫逼得奋起反抗,以他那身功夫,想要制住拓跋岫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用不着下杀手。
一路上问过,果然是早就安排好的段子,单等到了日子就广为散布。照这一路上得来的零星消息来看,拓跋岱复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却没有厉王的下落,他是真的死了么?
不远处杜老郎中的话传进耳朵:“我跟你说,倒真是有些奇怪,那位病人,腿脚都受了不轻的伤,似乎是刑伤,别再是个逃犯。我这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可不敢瞎掺和,若非如此,送他一程原也不算什么。”
张晨心里就是一动,那些人还真是可疑。
不一会儿唐锦书安顿好老郎中,看看没人注意,打着哈哈进了雅座,正好店伙端了饭菜进来,唐锦书大声招呼着张、赵二人好好吃喝。待伙计端了盘子关了雅间的门守在外面,这才低声对暗语,参见上官。
张晨第一句就问:“刚才那鬼府中人。。。。”
唐锦书正容回道:“回大人话,咱们的人已经跟了上去。” 暗卫不便出头露面,一向是在后厨帮工,有了情况,即时出动,从来不引人注目。刚刚酒楼门前那小子露了一身轻身功夫,内行都看得出那是南晋鬼府的功夫,黑衣卫刚得了重点关注南晋的指令,如此目标怎能放过。他立时派了两个暗卫,不声不响地追了下去。
张晨放下心来,问了几句最近的消息,一样没什么收获,这才吩咐道:“换两匹马,我们吃完就走。”
唐锦书答应一声,带人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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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为了找大夫救拓跋岫的命,谢灵惜绝不会让船在上仓镇停靠,如果不是怕引人注意,他也绝不会放给拓跋岫看过病的大夫回去。这个东楚的临江大镇,绝对是黑衣卫眼线密布之地,一旦走漏了风声,引来黑衣卫的追踪,那种后果,是他绝不愿去想象的。
他在船上心急火燎地等着送大夫回去并取药回来的小安,远远看见那小子连蹿带蹦地跑了回来,急急忙忙地喊着船家启锚开船,小安前脚刚蹦上船,木船便即离岸,片刻不停。
谢灵惜等人警觉地观察着岸上诸人,直到确认无人追踪而来放才放心。可他们没看到,抢在他们前面离岸的一叶小舟上,两个毫不起眼的小伙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好声好气地哄着那位渔家大爷:“您就送我们一趟,回头再给您十两银子。”
“福满楼您知道吧?我们是那楼里的伙计,决不骗您,跑了我们,回头您去找掌柜的要帐,决少不了您的银子!”
“大爷,您就放心吧,这些碎银子总不是假的吧?您顺风顺水地载我们一程,已经不亏了呢。”
“大爷,您就当出趟门儿散散心,掌舵撑船这些活我们哥俩儿包了,您就在船里歇着就成。我家掌柜的差使催得急,不然我们哥儿俩就借条船走了。”
老头儿数落着:“你说你们两个愣小子上来就开我的船,要不是小老儿睡在船里,这船还得让你们偷了去。”
小子们纠正道:“不是偷,我们跟旁边的船家说了,福满楼借您的船。您没听到吗?”
老眼昏花的老头仔仔细细地打亮着两个小子,嘴里依旧在嘀咕:“福满楼小老儿倒是常去送鱼,你小哥儿俩却是面生得紧。”
年经大一点儿的小伙子姓纪,笑着说道:“我们哥儿俩是灶上的伙计,平常不在楼面里露脸儿,和人交道打得少。”
银子倒是不少了。这小哥儿俩跳上船来二话不说解缆的解缆,操浆的操浆,身手利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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