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1/4 页)
看着眼前老王叔那张阴沉的脸,拓跋岫一边咳嗽一边盘算着对策,他把自己弄醒,无非是想问清玉玺下落,盘算着时间,张晨等也该将玉玺送到老七手中了,便是告诉了他,他也没这本事从老七手中将玉玺讨回来,可为什么要告诉他?让他烦着去吧,你不是想当秦王吗?自己想辙!
拓跋岫本身就是掌管黑衣卫的,想渗透收买他身边的人本是难上加难,就是这个得祥,也不过是终下决心对付拓跋岫之后在最近几日拿了这孩子的家人性命相要胁才勉强得手。可拓跋岫向来谨慎,重要的事身边的小太监根本无缘参与,遑论其行动安排了,结果只知道拓跋岫随身带了毒药,随时都可以自尽身亡。本来他是死是活拓跋静心毫不在意,可在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转念一想,既然是敌人,就不能如他的意,他既然这么想死,便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死得这么容易,遂令手下给准备了一粒形似的药丸…………大梦金丹,令得祥找机会换了药,这药吃了之后也是睡,只不过是大梦一场之后便会醒过来,毫无毒性。
现在看来,幸好当初留了这么一手儿,不然的话,这人一死,到哪里去逼问玉玺的下落!
见他醒来,拓跋静心也不和他绕圈子,径直问道:“玉玺何在?”
拓跋岫冷冷看着自家的亲叔叔:“玉玺乃秦王印信,与王爷何干?”
一句话噎得王爷喘不过气来。半晌,方冷冷笑道:“你倒是好谋算,令人大肆宣扬拓跋岱诛杀残暴厉王,倒给他一个好人望,却没想到你人没死成,只要我将你绑到郢都城头,你所传扬的一切尽皆成空,他拓跋岱从此洗不清一个骗子的名声!”
拓跋岫毫不畏惧,淡淡笑道:“但随王爷意。”竟闭目合眼,再不理会对方。做为一个爱面子胜过一切的拓跋王族,他一点都不担心会被绑上城头示众,都是姓拓跋的,谁怕谁?不信你拓跋静心丢得起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0章
拓跋静心想了想,还真是不能把他绑出去示众,不说丢不丢脸面,单只对自己亲族子侄如此无情便会令他大失人望,原本就根基不稳,更不能给反对者提供这种罪状。更何况无知百姓有几个认得谁是厉王?就算把他绑在外面,最多只能增加流言的版本和花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想着这个闭目装死的家伙给自己留下这一摊子烂事儿,真是怒从中起,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一个耳光扇过去,口中大骂:“小王八蛋,识相点儿把玉玺交出来,不然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拓跋静心这手劲儿可比肖天翼大多了,一巴掌下去,险险打碎拓跋岫的半边颊骨,眼耳口鼻一齐出血,拓跋岫只觉得剧痛袭来,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嗡嗡作响,片刻之间便失去了意识。
拓跋静心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扇晕的侄子,终于深感无奈地意识到,逼供也是技术活儿。带了一辈子兵,他就没和这种弱鸡似的崽子打过交道。
看了眼身边的亲信丁智:“弄醒,接着问。”
拓跋静心没有搬进王宫,主要考虑到王位到底尚未坐稳,不益过于高调,再者现在他属于带军出征,家小亲族全都留在西秦的雍城,只有儿子拓跋锐在身边,就算是搬家也实在没什么可搬的,另外考虑到那么大的王宫,守卫更加困难,一动不如一静,故而日间虽是坐上了王位,但却依然住回府中,而拓跋岫,则被抬了回来,送进了府中这处偏僻的院落。
毕竟是王府,院落虽然偏僻些,也是精雅细致,一花一木,一桌一椅处处见心思。安置拓跋岫这间是正房,宽敞明亮。他们把他的蟒服官靴脱了,金冠摘了,只着轻薄的雪纺提花绸内衣,就那么坐在宽大的木椅上,用雪白的绸布绕了几圈将上身绑在椅背上,拓跋静心那一巴掌险险连人带椅倒在地上,幸而立在旁边的田齐手快扶了一把,才将椅子稳住。
听了拓跋静心的吩咐,丁智、田齐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觉很是为难。讯问口供可不是件风雅守礼的事儿,眼下这位主儿,虽是落难,可也是王爷嫡亲的侄子,真要是下死手,万一日后这二位叔侄和解了,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可是怕会被清算。可不下狠手,他又怎么肯招?
再说,看王爷把人安置这地儿,窗明几净的,案上香炉笔墨,壁上翰墨丹青,它也不是个用刑的地方儿啊,说不准王爷潜意识里就没拿这位当个犯人看,叫他们怎么下手?就连将人弄醒都不好甩开膀子一桶水浇上去,只能细细致致地用香慢慢熏醒,束手束脚地,还想问出口供?
伴着一阵咳嗽,拓跋岫悠悠醒转,吐出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