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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停了下来,谢灵惜的身子侧让一旁,拓跋锐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一步未停直至门前,一脚把门踹开,房内是个巨大的水池,暗褐色的汤水冒着袅袅的水汽,真奴原本精致的脸依旧肿胀不堪,浮在水面上,乌黑的长发在水池中四散开来,遮挡住他水下的身体若隐若现。
侯爷顿了两息,迈步走到水池边,离得近了,这才看清这奴才水下的身体被紧紧绑缚成弯曲的弓形,双腿分开拉伸成一条直线,分别锁在水池两侧,双臂自背后紧紧绑缚在一起,绑在水池另一边的铁环扣上,脖子上颈圈被铜链锁在水池的这一边,头脸仰浮在水面上,一动也动不得。
听到动静,他的眼睛转向屋门,却眼神茫然,看不清面容的脸上全无表情,整个人一动不动,那种绝望麻木的气息让锐侯爷的心猛地一痛。侯爷知道,这奴才脸上的伤是自己扇的,这奴才汤水之下的身子伤痕处处,也是那晚被自己打的,可那时只觉得痛快,理所当然地在那具被出卖的身体上发泄狂燥的精力,怎么今日看到这样全无神彩的奴才,会有这种窒息般的痛楚,什么时候打伤了别人的锐侯爷,会感觉自己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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矾城是帝都以北的一座大城,以其城北的矾山而得名,矾山又称玉盘山,传说为天宫玉盘坠落于地而成,山势平缓,林木茂盛,以盛产晶莹剔透的明矾石而闻名。往来的客商,矿工,猎手,伐木工云集于此,其热闹繁华不逊于郢都、帝都之类的名城。加上当下南晋进犯,兵锋所指,帝都以西的百姓纷纷逃亡避祸,无数人涌入矾城,这城在帝都以北,人人都知道南晋打不下帝都便不会再往北进犯,便是一朝帝都城破晋兵北来,手无寸铁的百姓也还可以躲入矾山。
一如中周的其他城市,矾城也是道路宽阔,城墙低矮,尽管当地官府已然征调民夫日夜赶工,奈何城池宽广,工程浩大,三四天下来,也不过是在丈高的基础之上筑高了三尺有余,远不足以具备真正的防御力。
与对城墙的修缉漠不关心相反,中周人的客栈向来规模大,数量多。而矾城这座最大的同福客栈更是在矾城主道边占地近半亩,客房数百间,在这满城外人,家家客满的时节,住进拓跋野这一百五十人的队伍依然绰绰有余。
拓跋野被人抬进僻静的后院客房,安置下来没多久,不施粉黛,一身素服的轩辕蝶香挑帘进屋,神色自若地走到床边,俯身摸了摸他的腕脉,探了探额际的温度,细细查看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势,这松了口气,从容坐到桌旁,抬眼盯住拓跋野说:“王爷伤势已然大有好转,所以准备过河拆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短小了些,sorry~~我得好好整理下思路,争取下章多写些补上。
☆、第94章
拓跋野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流露疑惑,因为一直觉得她家的祸事乃因自己而起,所以将照顾她看成是自己的责任,不想暴露她的身份,所以不能将她留在落花谷,尽管已经不需要她来配制汤药泡浴疗伤,也一直将她和叶水水带在身边,可现在她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
“楚锋楚大人安排了轿子,说要送我和水水去宅子里看看,王爷这是想把我们扔在这儿不管了,是吗?”这丫头自小儿被她爷爷养得,没一点女孩子应有的含蓄温柔,就那么扬着脸,一脸坦然的说出这么蛮不讲理的言语。
再往前就是帝都了,那是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拓跋野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打赢这一场仗,一旦开战,帝都便会成为血海尸山,实在不宜将毫无自卫能力的二位姑娘带到那种险境中去。而矾城,除了地处帝都以北,背靠矾山,更重要的是,即使帝都失守,战事也会拖延时日,矾城拥有更多的时间筑城练兵,整军备战,即便晋军北来,也足以拖延到黑煞军大队兵马到达,相比帝都,显然更加安全。他甚至设想着说服天子和公主,悄悄撤往矾城,只将帝都留给自己和一众军人,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杀机。
面对轩辕蝶香蛮不讲理的质问,拓跋野耐心解释:“矾城更加安全,我令楚锋留下十人保护你们,不止你和水水,还有李成梁和武珊瑚都要留在这里。”
蝶香眼睛一瞪:“为什么?”
拓跋野这一百五十多人的队伍里,除了陆续被抽调过来担任护卫的四十黑衣卫,还有自各地前来奔葬的神医弟子,轩辕鸿飞一生大部分时间浪迹天涯,陆续收过十六个徒弟,除了两个路途太远尚未来得及赶到的弟子之外,以大徒弟黎一针为首的十四个弟子连带他们所收的徒子徒孙,在参加完师父(师祖)葬礼之后,大部分并未离开,愿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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