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1/4 页)
拓跋岫点点头,心神拉回,可是他依然没有动,远远看着拓跋岱,仿佛自言自语地轻声问:“我是不是错了?”
赵阳低着头,不敢接口。
得不到回应,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从今日起,三餐之前杖刑十下,打完再给饭吃,刑杖的同时要问他:“知不知错?””
赵阳低头着,嗫嚅着:“这。。。。。怕是太狠了些吧,万一王爷他禁受不住。。。。。。” 伤上加伤,那是最难以忍受的,更何况是一天之内打三次,仅是想象,赵阳就觉得脊背发凉。王上又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可用这种手段去逼迫他,万一他真的宁死不从,难不成真要打废了他?
拓跋岫叹了口气,低头细细研看着那两条短短的谍报,不知不觉说出声来:“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不下狠手,又能怎么办?”
赵阳没再出声,只是在心里嘀咕:“何不干脆对你哥哥明言?他又不是废物,用得着你这么肝脑涂地地为他铺垫?最多他知道实情以后为你心疼,可你这么做,他就没有醒悟明白的那一天?你此时瞒得了他一时,到他明白之日,岂不更加心痛为难?”这么精明的主子,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钻牛角尖,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仿佛明白他心底的不满,拓跋岫的声音充满疲惫:“最委屈的其实是你们几个,跟着我这么久却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赵阳慌忙跪下,也不敢抬头看看隐在暗中守卫的弟兄有什么反应,只顾自己大声道:“为主子尽忠,是下臣的荣幸!赵阳愿粉身碎骨听从主子吩咐,绝无怨言!”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上去,今晚或明天再改错。
☆、第90章
小刀接过叶水水送过来的汤药,少少喝了一口,才端着来到拓跋野床边:“把药喝了,歇一会儿吧。” 对着一张破地图看了大半个时辰了,你还真是个操心的命!
拓跋野顺从地侧过脸,等着对方把汤药送到嘴边,眼睛从地图上移开了,却对小刀视而不见,脑子里依然不停地进行着各种推演。
杨瑞献上中周地图的时候,他是真的惊了。那位少年天子,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将地图送给别人意味着什么,他真的知道吗?就算他不知道,大臣们总会告诉他,就算是他瞒了众臣将地图奉上,这个杨瑞总该知道,接受旨意时,难道不对主子讲清楚?
可看杨瑞那样子,献图献得也是不情不愿,那就是说他至少已经将献图的危害对天子讲明了,可那位少年天子却依然执意奉送。
尽管西秦一直被东楚挡在怒龙山脉以西,但秦国却一直以残暴凶猛而闻名,诸国皆视其为洪水猛兽,暗地里庆幸着它不能随意东进。这一次西秦破关而下,诸国无不战战兢兢,从情感上均是偏向东楚。生怕东楚败亡之后会被秦一一消灭。而事实上,以拓跋岫为首的西秦王族也确有此意,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拓跋野。
这位周天子,难道已经天真到以为将公主下嫁给拓跋岱就能免除拓跋一族对中周领土的觊觎?别说现在拓跋岱并非秦王,生死难料,就算他依然在位,也不能左右整个西秦王族的意志,以个人之私情保中周一国之平安。
小刀将人圈在怀里喂他喝药,看着他神不守舍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歇一会儿吧,就算是出兵伐晋也不是一时一晌的事,你伤还未好,急也没用。”
苦苦的药汁进入口中,总算让他回过神儿来,听到小刀的劝解,并未答言,低着头一口口将苦涩的汤药喝完,含着随后被送进口中的蜜饯,皱着眉道:“这位周天子有点儿古怪。”
小刀笑道:“他当然古怪,出生即险些夭亡,随后一直大病小病不断,一年到头也让人见不得几面,娇嫩得跟个大姑娘似的,连跟大臣们说句话都得挡个帘子,生怕被人出的气儿给吹飞了。我怀疑他长这么大连寝宫都没出过几次,也真难为这些中周的大臣了,捧着这么金贵的一位主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连个继位的都找不到。”
拓跋野没说话,无意识地咀嚼着嘴里的蜜饯,忽然冒出个惊悚的念头,把自己吓了一跳:“若是他死了,难不成让公主继位?”
可是这念头却一直在心头盘旋不去。中周皇族子嗣艰难已是由来已久的事,连续多少代均是一子单传。所以到得现在,虽然周国姓姬的人不少,但大部分均是立朝之时的赐姓,或者姬家的家奴随了主子的姓氏繁衍而生。中周皇氏一脉,到得如今真是连个远支都已难寻。这位天子一直多灾多病,如若一朝身死,或者生不出子嗣,那么中周帝国将何去何从?自己做为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