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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一副斟酌的语气道:“可我的家人。。。。。。”
见王叔的语气松动,拓跋屿大喜过望,战事一起,王叔便为大秦的兵马大元帅,总领四路百万大军,只要赢得他的支持,这事儿就成了。老四有什么,不过是几千黑衣卫,又大多散在各地,身边最多百十人。只要他登高一呼,公开老四卖弟的罪行,群情激奋之下,他就是想再做王上都做不成。到时候,这大秦之主的位置,也能轮到自己来坐一坐。
心里高兴,可面上却不能流露太多,免得让王叔烦感。故做沉稳地道:“我联络了老九,他已然答应合作废掉老四,现在秦地的黑衣卫是他在掌管,老四已经要胁不到您。”
送走老六,拓跋静心暗暗慨叹,大哥那么能算计,给自己的儿子布置下老四和老七两大助力,内有老四掌管黑衣卫,外有老七统领大军,无论谁想作反,都得考虑考虑,老三的王位那么稳固,似乎无人能撼,没想到老四作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竟然连那不成器的老六都企图再反一次。大秦之主的位子,就这么好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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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锐在车里,被卫海川好茶好点地侍候着,耐着性子听他舌灿莲花地恭维,直到快忍耐不住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跟着卫海川下车一看,面前是一处僻静的院子,两扇乌黑大门紧闭,门前一对半人高的小石狮子,门上青铜虎形兽首,拇指粗的铜环全都是乌黑色,倒不象一般人家那样常用的部位被磨出黄亮的光泽。丈许高的院墙厚重凝实,院里树影婆娑,粗壮的枝桠伸出院外遮蔽天空。卫海川的手下轻轻扣门,不多时大门敞开,四个青衣小帽的白净小厮垂首侍立两侧,一个身着藏青色文士服的中年男子恭谨地微笑着,在门前迎侯:“小人谢灵惜,恭迎侯爷。”
锐侯爷满心疑惑,原以为这胖子有心巴结,必是带自己去灯红酒绿之所开心快活,没想到会是来这么一处所在,实在有些费解。可是拓跋锐是谁,天底下就没什么事能让侯爷说一个“怕”字,存了一个到看看这胖子有什么花花肠子的心思,二话不说,顺着卫海川礼让的手势,昂然直入。
这些人并不出声,似乎连喘气都小心翼翼,卫海川的声音到了这里也不自觉地弱下去,不时小声地礼让:“侯爷,您请这边,这边。”
这院子很大,假山鱼池,亭台楼榭,曲院回廊,一步一景,无不精雕细琢,一石一树,尽显心思。
走了几步,卫海川体贴地问询:“侯爷,要不要叫下人抬一架软兜来,您的伤?”
拓跋锐挥了挥手:“不妨事。”
卫海川低低的声音解释:“您看这院子曲折颇多,所以事先也没安排软兜侍候,实在是海川思虑不周,幸而侯爷大量。。。。。。”
拓跋锐拧眉怒道:“婆婆妈妈的,哪儿这么多废话。”
前头引路的谢灵惜侧身回头看了看,微笑道:“侯爷暂且息怒,一会儿,小人保您再大的火气也会消弥怠尽,通体舒泰,心平气和。”
行不多时,来到一处庭院,水榭歌台,灯烛明亮,四座半人高的青铜镂空兽首熏炉分置四角,炭火通红。这小小的院落,虽是初冬的夜晚,依然温暖如春。拓跋锐不客气地踞坐主位,面前黄梨木的八仙桌上早已摆好几盘时令鲜果,精致糕点。他的十来护卫不待吩咐各自散开,分据四周把守戒备。卫海川小心翼翼地侧坐辅位,谢灵惜则微笑首侍立侯爷身侧,见各人坐定,轻轻拍了下手,只见一个个青衣小帽的年轻小厮双手托举早已备好的美酒佳肴鱼贯而入,轻手轻脚摆放在桌上,然后就那么垂着头弯着腰后退着离开。
谢灵惜姿态优雅地净手漱口之后,从壶中倒出小小一杯酒,一口喝干,然后又拿起桌上的银筷瓷碟,每样菜都轻取一点放入碟中,亲口尝试,然后伸手虚引:“侯爷,请。”
耐着性子看完谢灵惜的这一番做作,锐侯爷没多说一个字。肚里却一直骂娘:“这些楚狗,真是吃饱了撑的,装腔作势娘儿们唧唧的,吃个饭搞这么多花样。”
卫海川陪笑:“侯爷远来有所不知,这园子,是郢都的这个,” 他袖底下一挑大拇指。猥琐地笑着,侧身倾向拓跋锐低声道:“您别看这园子没名字,可是一般人,他进不来。”
拓跋锐挑眉:“哦?” 喝了口酒,伸筷尝了尝菜式,酒香怡人,菜色鲜美,可就凭这个,一般人进不来?不至于吧?
正在此时,前面的台子上,走上来五个人,中间一人淡青色武士服,短靴紧袖,煞是精神,对着台下众人抱拳施礼,随后侧转身体,伸手虚引。随后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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