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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答得一脸坦然:“我难道不该在意吗?”
“你在意什么?说!你恨吗?你妒嫉吗?你痛不欲生吗?”他火辣辣的盯着她,眼里有某种希翼。
她发现自己回答不上来。她没有恨,没有妒嫉,没有痛不欲生,她是痛苦的,却没有他形容的那么强烈。她只是看着他,淡淡的说:“我不知道!反正我要离婚!”
他眼里火一样的热烈迅速化作死灰,她的表情一点一滴都没逃过他的眼睛,她在他胸口的大坑里又砸下巨石!他心灰意冷,轻轻说:“你只是想要离开我,对吗?”
她像是烦了,又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说:“是!我就是想离开你!我要离婚!”
她像个孩子哭着要糖般任性的说着离婚!他狠狠甩掉她的手,冷冷笑道:“好没意思啊!艾梦,咱们真的好没意思!”
然后他迅速走向门外,狠狠“呯”的一声关上家门,离开了。
关门的巨响震到艾梦心里,惹起她心头无名的火气。他说“好没意思”,那么,他放手了?
她言出必行,第二天便收拾行装,在外头租了套公寓。她户头还有着不菲的存款,但都是舒诚的钱,衣柜里的名牌,也都是舒诚买给她的。
所以,第三天,她决定自力更生,应聘。
而一周之后,她接到录取通知。
再一周,她立了份离婚协议,邮寄舒诚办公室。
舒诚一直没有回应,直到今天。
艾梦抓着毛巾和手机朝洗手间走去。手机再度响起,是她婆婆,舒诚他妈。
她只好接了。
“你想离婚?”婆婆的声音冷冰冰的。
“是!”她们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可以,我来劝舒诚签字!”婆婆干脆说道,语气中有着暗暗的欢乐。
“……”她沉默。
“不过,以后你不准见瑶瑶!”婆婆是谈判桌上的女王。
瑶瑶!艾梦猛的全身一震!她的女儿,她的就要上小学的女儿!她怎么可以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艾梦几乎不能握住手机,不知对着话筒说了什么,盖上了手机盖。
她忽然想起,他们还有个瑶瑶!
她心神恍惚,一脚踏在什么碎物上,踉跄了几步,手忙扶住贴着瓷砖的墙壁。似乎有人紧赶几步扶住了她,她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子。
“梦梦……”一声略带犹豫的叫唤又将她僵在那里。这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记忆中提取出来的,却又如此清晰的响在耳边。是谁?唤起了她心底暗伏的波涛,在这样混乱无助的时刻?
她不想也不敢转头,但行动还是快思想一步,看清面前的男人。
“梦梦!”他又叫了一声,眼里看不出任何乍然重逢的惊异,还是那抹沉着冷静的眸光——那位曾乱我心者的故人。
“杨或……”她应该要笑吧?自信的,大方的,努力站直身体,轻声道。
第二章
二十岁,青春张扬的岁月,无拘无束的时光,半大不小的孩子。
她是校园里的传说,带着引人猜想的神秘感,像金庸笔下的小龙女,清丽绝伦而又冷若冰霜。
男生宿舍夜里的谈话内容常常围绕着她。
她那时留着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衣饰总是选择淡雅素净的风格,话是难得说几句的,声音也是轻飘飘又软绵绵的。
她很难不红。只须一个擦身,她便换来无数个回头。于是男生们常常互相询问,你可曾见过,我们学校有一位像仙子般的女生?不是他们的词汇贫乏,这个年代,还用“仙子”来形容一个女孩子,她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像是真正的,从画上走下来的女子。
他们像寻宝似的开始找她,但他们找不到她的宿舍,打听不清她的情况。甚至怀疑她是某位新来的教员,或者邻校走错路的学生。
渐渐的,她成了传说。传说中,她有着清纯雅致的姿容,不识人间烟火的气息,超凡脱俗的习性。传说,她总喜欢捧一本书,隐在校园内某处绿荫环绕的角落细细品读,摒绝外界一切纷纷挠挠。
然后,就有人打探进她的班级,将她的美名传扬至校园内外。再然后,追求她的人马又扩充了一倍。
二十岁的艾梦,早已习惯了这些重复上演的传诵。她有时候甚至认为,外表成为她的负累。
二十岁的艾梦并不住校,每天骑着单车,飘着长发,独自往返于家和学校。
二十岁的艾梦,依然故我的做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