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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叹了一声气,“后来啊,我爹和我娘就知道这件事了,他们要宛儿离开我,我不允,以死相逼,他们暂时也只能应允了。”
“宛儿很温柔,对我一直都很温柔,我想着,如若能与宛儿在一起,我此生便别无他求了。”
“再后来……,再后来啊”酒似乎上了头,原先只是有了层红晕,如今连络腮胡子低下都染上了一层红,“我与宛儿相处了两年了,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没想到,……,没想到……,他们……他们竟然……!”
握着酒杯的手,紧紧地攥着,骨节处隐隐泛着白,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呜咽,“他们竟然……偷偷地在酒里下了足足量的砒霜……,那酒是我端过去的,是我递给他的,他本来不想喝酒的,是我硬逼着灌他的,那日他们说应允我把宛儿娶回家,又拿了上好的果酒,说是想要让我送给宛儿,赔了这些年的不是。本来我就觉得奇怪,但是我……但是我还是……还是送给了他……”
“宛儿就那样躺在我的怀里,握着我的手,嘴角淌着血。嫣红的血染上了衣衫,染红了他的银发,我想替他擦干净,但是……,但是血……怎么都止不住……。他就那样躺在我的怀里,紧紧握着我的手,笑着,对我说,“彻……,好好替我活着,要是太早过来的话,我是会生气的……”。
“于是我便活了下来……,好好的听着他的话活了下来,逃离了那里,逃离了欧阳家……,随他改了姓氏,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每到夜深人静时,我还是回想起那日的场景,我握着他的手,他的嘴角淌着血,笑着对我说的那句话。他不懂,其实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啊……。这么多年了,没有哪一天我不撕心裂肺的……,没有哪一天我忘记过他……我多么想随他而去啊,,但是……,我只能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偿还这一切,这便是我的罪,是我害死了他……,害死他的人是我啊……,是我啊……”
季彻瘦削的身体颤抖着,明明才四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却已经快到花甲之年了……
斑白的颜色爬上了鬓角,眼泪顺着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滴到了脚下的石板上。
手里的酒杯徒然落地,“咔擦——”碎裂了一地。
“砰咚——”一声。
季彻重重的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掩面痛哭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杜堇慌了手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方才那声嚎啕大哭已经把酒意吓醒了一半,倒是自己口无遮拦引得出别人的伤心事,这时候到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老伯,你别伤心了……。”
“对啊,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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