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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诗,谦和儒雅,心沉人静,左朝歌,你能不能别在我身后晃来晃去的!”
“年少且风流,为少年者,莫要学那些斯文败类;人生得意须尽欢,人不风流枉少年,牧子深,你能不能像我这样站起来,堂堂正正地偷窥……”
伏在美人靠上的牧子深转过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左朝歌,然后缓缓开口:“莫欺少年穷,须晴日,且看谁风流!”
“哎~来了来了……”左朝歌突然两眼放光的盯着紫藤萝瀑布后的远方,然后小声的欢呼着迅速地弯腰伏在美人靠上,那堪比软体动物的身姿,比一旁的牧子深看起来更为狼狈!
午后没有风,热辣辣的太阳硬是将繁茂的紫藤萝撕开一个个口子,毫不吝啬地撒下一束束金光,照在两人身上,逼出豆大的汗珠,挂在牧子深和左朝歌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和身上。
首先是一阵高跟鞋落地的有节奏的噗哒~噗哒~的声音由远而近,然后透过紫藤萝瀑布的间隙,就看到一位穿了淡蓝色职业裙装的女人正款款地从那条小路上走过;她长发披肩,面容端庄,目不斜视,合体的装扮衬出近乎完美的身段,亮色系的高跟鞋每一次落地,都带着打破这午后宁静时光的巨大活力……
两人的目光一直送那淡蓝色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然后连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也被太阳藏匿,这才抹了脸上的汗水,如释重负的心满意足的靠在美人靠上,面带笑容,一幅瘾君子快活后的模样。
这时候左朝歌总要念叨那几句废话:“哎~牧子深,你说她要小几岁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就做第二个曹操,宁负天下人,必不负她!”
牧子深总是随意的扭过头,看着左朝歌上斜45度的侧脸,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告诉他:有我在,别说是曹操,就是吕布字奉先,也休想动她分毫。
“你们俩在这干嘛那?”苏木梨从长廊入口经过,看到浑浑噩噩躺着的两人,就远远地冲两人打招呼。
两人听到苏木梨的声音,惊恐地一起转过头,看到面若蔷薇的苏木梨,就急急忙忙地各自站起身,然后搓手踮脚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状,苏木梨就会神气十足地背着手来到两人面前,看着两人猴屁股似的红脸,用意味深长的语气缓缓开口:“快说,大中午的,你们两个不在教室里自习,到底在这里干嘛?”
……
“凉快~对,这里凉快一些……”
“对对对,~天真是热啊,这地方倒挺凉快……”左朝歌符合着牧子深,无意识地将手在脖子上抹一把,却抹下满手汗津津的粘黏,于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得蹲在地上,直呼受不了!
牧子深咬着牙无奈的看左朝歌一眼,然后扑哧一声也笑得站不直腰!剩下大眼睛的苏木梨,换了莫名其妙的神情,一动不动的站着看两人小丑般的表演。
一根烟抽尽,熄灭烟头,空气里淡淡的烟草味道,却久久的消散不去。牧子深随手摘下一朵残花,放在鼻前狠嗅,却始终只闻到淡淡的烟草香味;他不禁在心里想,错过了花期的花朵,就该失去花香吗?那么青春里错开的人和事,也像那花香般,就该失去了吗?
三年前的场景还在脑海里徘徊不去,就连微小的细节都一一排列如初;但在三年后同样的环境下,只剩牧子深孤孑的身影,在想象着去了远方的当年的那些可爱的人儿此刻的生活。
时间,空间,这两个在辞海里毫不起眼的名词,竟有莫名神奇的力量,可以将人生玩转的兵荒马乱,乌七八糟。
急促的电铃声蓦地突然响起,牧子深慌忙站起身,挣扎着跑了两步,又想起与自己无关,于是颓废的笑笑,重新坐下。
两年前也就是他和左朝歌将要步入高三的时候,学校分文理科,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文科,因为秦爱人已经确定跟班走而且担任文科班主任!左朝歌就没这么幸运,他的官威日盛的父亲强制他选择了理科,并为他安排了据传功力深厚的班主任;于此,三人CP在某种意义上重返两人CP,只不过两人CP的主角,换成了牧子深和苏木梨。然而这不是最终结局,等到真正步入高三,在那年九月最明媚的一天,左朝歌坐进了高三一班的教室,苏木梨坐进了高三二班,牧子深则坐在高三三班的教室;至此,这组芜城一高史上最强的三人CP彻底被打散,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毫不夸张的说,三人成了彼此的竞争对手,背负着不同却又相似的使命!
若说命运无常世事难料,三人的遭遇尚且算不得什么,但人生近乎完美的秦爱人,却在暑期经历了人间悲剧,成为这句话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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