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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有你一生待我好,有没有马场,一点也不重要。”
矛盾(一)
东方既白,第一道曙光照入宸亲王府,入眼,满目苍白。
帝后已然回宫,皇室子弟、文武百官也早已归家整装上朝,宸王府内留下的,仅一些帮忙料理琐事的皇亲女眷。
灵堂内,仍旧只有金茉带着四五家眷守候,正妃范新兰则一直在停了丈夫尸身的屋子里,自帝后离去,她就再也没有出来。自然此刻谁也不会去劝她,毕竟宸王妃本无限美好的未来,在一瞬间毫无征兆地消失殆尽,只有让她将悲伤完全释放,才可能有勇气继续面对以后的生活。
“主子,国尧公主来告辞。”家仆悄声进入灵堂,对一脸疲倦与凄哀的金茉道,“您看要不要告诉王妃?”
金茉长长叹了一口气,扶着家仆起身,缓步走向立于门外的真意,欠身道:“小皇姑辛苦了,侄媳感激不尽,只是……姐姐她好不容易休息,侄媳以为您就不必再见她了。侄媳会替您转达慰问。”
真意单手扶着门框,眸中布满了血丝,“你也保重,四姐姐送大姐回去了,我也要回宫……下午我再来。”
金茉欠身致谢,脸上已没有力气再做表情。
真意颔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了脚步,回身道:“下午我和杰项会一起来……今晚还要给杰宸守夜,你知道……”她顿了顿,“你会和新兰对他有一样的想法么?”
金茉摇了摇头,含泪哽咽,“爷在世时最和兄弟友爱亲近,我不信这样的事,这样自己也活得轻松。”
真意闻言方放下心来,随即悄然离去。
目送真意离开,金茉旋身欲回灵堂,抬眼却见简郡王妃闵清带着侍女端了食物往姐姐所在去。
“家里还有谁在?”她低声问了句。
家仆道:“三爷、四爷家两位王妃身子重,昨晚就被皇后娘娘遣回去了,其他一些命妇也一早回去休息打点,晚些再来。此刻仅二爷家闵妃和四皇叔家的段妃娘娘在。”
细眉微微一耸,金茉旋身拉过自己的陪嫁丫头,低声嘱咐道,“这些日子派人好好照顾姐姐,但她和谁见过面,又说过什么,能打听来,就全叫我知道。”
陪嫁丫头不解,茫然地看着自家小姐。
“傻丫头。”金茉抬头看着灵台,哑声道,“你以为爷还能护着我?家里离京城那么远,往后的日子我谁也指不上,宸瑄是姐姐的儿子呀,我只有文琪,怎么也要为她的将来打算才好。”
此时已跨出宸王府的真意如何也想不到,杰宸一死,他曾经爱护过的一妻一妾也就此分心了。皇室的悲哀数不清道不尽,不知何处才真正有家的温暖。
一顶小轿来接真意回宫,因太疲累,一入轿子真意就昏昏欲睡,然才行不久,就被轿子外急促的马蹄声吵醒。真意心内苦笑了一声,又是谁家纨绔子弟在街上纵马,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却不知这是从朝堂刚传出的旨意,正往刑部而去。
她轻轻掀开帘子,对外头道:“我的侍女留在昕王府了,派人接她们回去。”于是再不多话,随着轿子的颤动,沉沉眠去。
也在这一刻,两顶轿子在西郊马场外停下,一位年轻女子从轿子上款款而下,蔑了一眼守卫在门前的士兵,转身对另一顶轿子唤道:“继志,告诉他们,我们要进去……”
马场内,几位师傅在做一些平日都要打点的活计,但每个人心里都悬了一块大石头。昨晚官兵连夜来封锁马场,大家都知道自家小姐和昕亲王的情分,倘若是别人前来,他们有臻昕这坚实的后台,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可昨晚,带人来的,却是一直最照顾马场的昕王。谁也不清楚马场究竟犯了朝廷什么事,只期望事情快些解决快些过去,不然眼看着小姐经年的心血就此荒废,谁能舍得?
矛盾(二)
此时,韩柔正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翻看着马场各年的账目和记录,神色泰然淡定,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昨夜她对臻昕讲:“只要和他在一起,有没有马场根本不重要。”臻昕回答自己的,是一记深情的吻。一切尽在无言中,韩柔心中笃定,不管这一次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害怕,有臻昕在,以后再不会有要自己抛头露面将所有责任一肩扛起的事。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手中轻轻翻动着纸张,韩柔将神思从昨夜的温情中抽回,正欲提笔,却见丫头急匆匆掀了帘子进来,“大小姐,那对讨人厌的姊弟又来了。”
“顾小姐?”韩柔苦笑,毕竟这马场里最不招工人待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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