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1/4 页)
“不是……”
茜宇心里感到一丝不安,说道:“不如叫太医来看看,这样拖着可不好!”继而又道,“可是如今宫里那么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太医在御医馆……”
璋瑢突然问道:“二皇子怎么样了?”
“他……”茜宇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他自然是死了,死得好惨……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孩子!”璋瑢苦笑道,“又是孩子……”她突然哭了起来,仿佛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溃,“孩子,我不是有意害死你的,我不是有意害死你的……
茜宇惊呆了,她直直地看着璋瑢,颤抖地嘴唇吐出几个字,“姐姐,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璋瑢的笑意诡异,她指着暖炉中已然被烧黑的护甲,冷笑道,“那‘夺命散’,就在那里……”
“护甲……护甲……”茜宇突然记起方才姐姐时不时地就摸着自己的护甲,突然记起方才姐姐用太后桌上的酒敬酒,可是不可能,茜宇不相信,“不可能,姐姐你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下下毒?你骗我,你骗我……”
“这只护甲裂了,指尖有缝隙。”璋瑢冷笑道,“只要把毒药装在里面,只要我能拿到酒壶,只要指尖碰到壶嘴,那么毒药就可以……”她不再说下去,只是举起自己的右手,中指上俨然包裹着油布,她冷冷道,“我不会再给自己下毒了……”
茜宇这才知道为什么太医说酒壶里的毒很少,顿时泪如泉涌,她紧紧抓住璋瑢的肩膀,哭道:“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你告诉我!你说话呀?”
“你要我说什么?说什么?”璋瑢难以压抑自己的痛苦,她哭喊道,“你要我说什么?”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茜宇瘫软在地上,无力地掩面而泣,“二皇子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还有……还有你差点就要害死了皇上,害死了皇上……甚至……甚至你明知道我和皇上要喝那杯酒,你都没有……”
“无辜……无辜……”璋瑢轻声凄惨道,突然她大声吼道,“那我呢……那我呢?我呢?”
茜宇质疑地看着她,璋瑢凄凉地笑起来,笑容那样骇人,“我不能生孩子了,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做母亲了。妹妹!妹妹!你要我怎么办?”她痛苦地颤抖着,“要我怎么办……”
“我不信,”茜宇摇头,“我不信,”她扑过去抱着璋瑢,“姐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璋瑢无力地靠在茜宇身上,痛苦道,“是真的,是……真的,但我只是想报复太后……我没想害臻海,我没想害他……我更不会想害皇上,我想阻止的,我想阻止的……”她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湿透了茜宇的衣襟。璋瑢哭泣着将事情得始末告诉妹妹,然而每一句话都刺痛着茜宇的心,茜宇无法想像姐姐的父亲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而这一切最终导致了臻海死于谁也无法预料的意外。
茜宇支撑着璋瑢的颤抖,她由心疼惜姐姐的遭遇,但面对二皇子无辜的死亡,面对赫臻的险些遇害,她第一次,第一次从心里不愿意原谅她……。
一连几日,成骏和傅嘉连连呈上礼亲王的种种罪状,圈地、贪污税银,残害忠良,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足以将礼亲王千刀万剐的罪状,令人乍舌。这一切,赫臻早已安排傅嘉与成骏长达几年暗中调查,只等让他见光的那一日。
寿宁宫里,太后病体恹恹,身心俱碎,这突如其来的双重打击,让她再也无法打起精神,她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在如此伤心的情况之下还能冷静地对付自己娘家一族,他知道如今的皇帝她再也无法驾驭,甚至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彻底从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心中走出来了。并且成为他的敌人,然而这一切,并不她希望的。更让她伤心的是,若晴公主一直都没有进宫来看她,她知道,若晴终究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礼亲王被迅速定罪,除弑君篡位外,十七条罪状将他打入深渊。一旨斩立决,让赫臻将这块压在自己心头长达十五年的石头彻底放下。朝堂之上再也听不到礼亲王这个老狐狸不可一世的高呼,从此用贤纳士,朝廷将是一派新的景象。
朝廷之事的尘埃落定,最终唤醒了赫臻内心丧子之痛,他来到儿子的梓宫,皇后依旧坐在那里,只是有了张椅子,而棺木已经盖起。
“皇后!”赫臻走到她身边,伸手搭在她的肩上。
“皇上您来了!”皇后的声音已经哭哑,脸色惨白。
赫臻离开她,走至臻海的棺木边,伸手欲碰,皇后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