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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携带。
火鹄看了孟奇一眼,慢慢转身,拿背对着他,而寒龟吐纳的寒气更甚。
现在的孟奇对此并不在意,一边运行着第四关的心法,稳固基础,一边琢磨着刚才更进一步领悟的刀意,以及昨日师父演示的招式变化。
而这个时候,周围清净的环境成为他静心思考和琢磨的保证,不至于分心它顾,不至于心浮气躁。
“果然塞住那丑鸟的嘴巴是明智的选择,清净真好!”孟奇暗自感叹,脑海里再次演绎起“断清净”这一刀,渐渐入神,恍然物外。
正当他慢慢把握住刀招变化时,突然有聒噪难听的声音响起:
“哈哈,以为塞住咱的嘴巴就让咱没法说话了吗?天真!愚蠢!”
“咱可是鲲鹏,什么不能吞下?往咱嘴里塞东西不是自寻死路?”
难得的清净一下被打破,静静思索的想法中断,物我两忘的状态消失!
可面对这重新来袭的喧嚣和嘈杂,孟奇却没有一点浮躁,而是突然抬头,看向垂翼子,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清净被打破……断清净……原来是这样的感受……
他眯起眼睛,脚不动,身不晃,右手四指成刀,顺着心中感悟和刚才推敲的变化,玄之又玄地斩出。
呼,走道里风声乍起,似有红尘喧嚣卷来。
垂翼子用嘴巴咬断了腰带,说的正开心,忽然莫名心伤,仿佛第一次尝试飞行失败,被旁边麻雀嘲笑时的感觉。
恼怒上头,恨意难耐,它精神为之一恍,然后看到手掌停在远处。
它打了个哆嗦,猛地退到角落,两只翅膀将脑袋遮住,似乎被“断清净”刀意吓到了。
孟奇身后的牢房内,火鹄扑腾了几下,直接飞向角落,寒龟则默默往远离孟奇的方向移动了很多步。
孟奇压根儿没注意它们的动作,而是沉浸在一刀斩出之后的心浮气躁状态里,思念家人、异乡为客、生死压力等种种煎熬皆是上涌,前所未有的清晰。
“断清净”,断人清净,也断己清净!
好一会儿,孟奇才战胜了这些情绪,收敛住了内心,感觉浑身湿透,不亚于经历了一场恶战,然后一半被烤干,一半被冻成冰渣。
“每一刀都在淬炼心性,这就是‘阿难破戒刀法’……”孟奇吐了口气,若非直接得了真意传承,自己要想悟出刀意,得证刀法真谛,不知要经历多少磨难,多少**,难怪只有秘籍传承的少林几乎没有僧人真正练成“阿难破戒刀法”。
当然,孟奇很清楚,自己仅是略得“阿难破戒刀法”的真意,距离掌握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不知道后面四式又是怎样的玄奥神奇……”孟奇神游天外,想着“落红尘”、“积业力”、“引外魔”、“粘因果”等四招自己还没有一点领悟的刀式。
想了一阵,他收回思绪,继续修炼着金钟罩,没有丝毫懈怠,只不过第四关练成后,他已经可以自由睁眼,随时中断了。
专心致志之中,孟奇忽地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于是谨慎地停止了修炼,看向来处。
只见玄苦这位戒律僧与另外一位自己熟悉的僧人,正带着两位宽袍大袖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僧人高高瘦瘦,模样俊秀,颇有几分文弱之气,宛如唐僧当面,俨然便是两个多月前闯过铜人巷下山的“大师兄”真常。
“这么快就云游回来了?”孟奇有点奇怪,不过也觉得可以理解,第一次下山嘛,诸多不适和陌生,多半也就在附近转转,然后归山消化收获,第二次云游才真正意义上地进入江湖。
玄苦和真常领着的两位男子,一个留着长须,乃儒雅的中年男子,他背负双手,自有一番凌然气度,一位是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略带稚气,像是刚刚成年,与前面中年男子的轮廓颇为相像。
“像是贵家子弟……”孟奇从对方的穿着、配饰、气质等判断着,虽然世家子弟纨绔不堪的非是少数,但至少他们都很重视仪表和形象,外在气质很少会有差的。
四人的目标是通往地底第二层的大门,并没有过多关注孟奇,只是快路过他时,那儒雅中年男子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眼,对玄苦和真常道:“这位小师父是在借这里的环境修炼金钟罩?或者金刚不坏神功?”
只是开窍期的玄苦和真常被妖气和散逸的各种气息干扰,此时才看到阴影里的孟奇,顿时轻轻咦了一声,之前可很少有弟子借助这里的环境修炼,毕竟不是谁都有铁布衫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