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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手一直捂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见四周没有什么异样,才向黑暗中做了个手势。
黑暗中走出一个男人,那便是元愉。月色下他一身劲装,精明的双眼不时警惕地瞥向四周,怀抱着裹在黑色大氅下的穆榕榕快步走进屋去。
他小心地将穆榕榕放在床上,又吩咐镇南去准备些吃的。
微弱的烛光下,穆榕榕的一头乌发凌乱不堪,脸上也尽是土。
“榕儿,来。”元愉拧了一把汗巾执起穆榕榕的手,那双眼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咝——”穆榕榕吃疼地缩回了手去,“疼。”
“怎么,你受伤了?”元愉这才注意到她身披的大氅上有一道裂口,裂口下隐隐可见衣衫上的斑斑血迹。“该死!我怎么都没有发现!”元愉慌忙将手中的汗巾扔进水盆中,帮穆榕榕解开了身上的大氅,满眼焦急。
“我没事。”穆榕榕安慰道,“伤口不深,不过有点疼罢了。”
元愉却没有答话,继续帮她检查伤口,直到为她敷上金疮药,这才输了口气。
“好了,过两天就好了。”他为她重新披上大氅,却在见到大氅上那个微小又独特的标记之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是……陆凌的?”他眉头微皱,眼神微变。
“对啊。”穆榕榕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是陆哥哥的。”
“你出来之前……和陆凌在一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肃杀,打量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衫,那是女子在房中才着的单薄衫子。
“是啊。”穆榕榕似乎并没有去探究元愉话中的意思,却不知元愉心里已经种下了误会的种子。
元愉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那大氅摔在地上。
☆、重逢3
穆榕榕一惊,“元愉,你怎么了?”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他却径直为她披上自己的披风,将她牢牢裹住,“以后,不要再离开我!”再次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紧紧地。
……
“委屈你了,这乡下只有这小米粥。”元愉从镇南手中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粥碗,盛了一勺在嘴边细细吹过再送到穆榕榕嘴边。
此时的镇南已经悄然退下。
“我还是自己来吧。”,穆榕榕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手受伤了,吃东西还是没问题的。”说着便执意抢过了碗去。
元愉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露出宠溺的笑容。
“你不是在边城吗?怎么会在这里?”穆榕榕狼吞虎咽地喝完小米粥,已是一天一夜不曾进食的她着实饿坏了。
“我担心你,所以就回来了。”元愉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小米渣,眼中满是柔情。
“可是你这样只身回来,不会军前大乱吗?”穆榕榕有些着急了。
“没有可是,对于我来说,你比较重要。”元愉轻轻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回一旁的桌上。
穆榕榕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心中的感动难以言喻。
“太后不是你母亲。”元愉轻轻拂去穆榕榕发中的一根稻草,说得很平淡,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了。
“我已经知道了。”穆榕榕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派人去你家乡查了。”他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只是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你查到什么了?”穆榕榕又惊又喜,难道元愉已经查出真相?
“我派出的人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你的爹娘是在二十年前出现在那个镇上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他们也从不提起,不过他们很恩爱,在两年后才生下了你——容嫣羽。所以,你虽然和太后夭亡的女儿同岁,但是又怎么可能是在皇宫出生呢,所以我断定你定然不是太后的女儿。”他凌厉的眼中满是坚定,又有着一丝喜悦,他们俩原来并非血亲。
“并且……”他接着说,“当年灭门案之后连官府也没有过多过问,直至不了了之,所以我断定,这事极有可能和当朝权贵有关,说不定……”他顿了顿,“就是太后!”
“是!就是她!”穆榕榕有些激动,“当年我亲眼看见她来了我家,然后……那天夜里容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被她杀光了。”她的声音哽咽了,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她就瑟瑟发抖。
“榕儿。”元愉将她揽入怀中,“一切都过去了。”
“昨夜……”穆榕榕想起了琴姑姑的话,“琴姑姑说……当年是我的母亲让皇后失宠,难道她就为了这个要赶尽杀绝?”她又想起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