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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她惊恐地尖叫一声,失控地乱舞双臂,借着闪电他才隐隐看清她只着了单薄的亵衣,浑身皆已湿透,不知是雨是汗,瘦弱的身子盈盈一握,像一只受惊的小兔蜷在那里。松松系在脑后的一头青丝已是有些蓬乱,原本红润的脸蛋也已是面若死灰,嘴唇惨白。那凝脂般的手臂不知在哪儿被划破了,隔着亵衣渗出了殷殷鲜血,又被湿透的衣衫晕染开来。
元恪眉头一皱,心头一怔。“穆榕榕。”有些心酸。
穆榕榕浑身颤抖着蜷在那里,双手环抱在胸前,那一年爹娘被杀的那夜也是这样恐怖的风雨这样爆响的震雷。先是烧透了半边天的大火,再是鬼哭狼嗥般的狂风暴雨,还有那个女人狰狞的笑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像烙印一样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方才她又梦见了惨死的双亲,一时间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轰——”又是一声响雷披头盖下,似乎要将这宫殿震塌。
元恪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她浑身颤抖得厉害,为何他的心里却有些酸涩。
她沙哑的嗓子惊恐地发出了一声惊呼,挣扎了两下,继而安静了下来,像一只温顺地兔子倒在了他的怀中,竟是晕了过去。
她浑身冰凉,可额头却是好烫。宫人将屋内的油灯都悉数点燃了,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再一次打量她。
额前有几缕乱发已然湿透,乱乱地贴在额头。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嘴唇惨白。雪白的脖颈之下亵衣半敞,绣着芙蓉的月白色肚兜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肤若凝脂酥胸半露,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穆榕榕?”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却不见有任何反应。一把将她横抱起来,那身子轻得让他惊异。
“快传御医!”他有些急了,抱着她匆匆往里走。
“爹……”她一声呢喃将他一震。
他俯首看着她,轻轻地说,“我会替穆泰好好照顾你的。”却哪知她唤的人并非穆泰。
元恪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又亲自为她盖上被子。
他靠在床桅上侧头凝视身旁的她,看着她这般憔悴的模样为何竟有一丝的心痛。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竟挪不开眼去,忽的他的唇不自觉间缓缓地凑了过去,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君心难测5
一道闪电呼啸而过,他似乎一惊,他这是?慌忙理了理衣衫起身欲离去,哪知龙袍一角却被昏迷中的她死死拽在手中。
他回头,不再挪动脚步,“爹……羽儿……好怕……”她高烧昏迷中嘴里喃喃自语,声音却已是沙哑。那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出,一颗颗没入发丝之中。
他坐回床边眉头紧皱,纤长的手指缓缓伸了过去,轻轻触碰在她的眼睑之上,温湿的泪水触碰在他的指尖。
宫女们拿了干爽洁净的衣衫匆匆而来,要为她换去身上湿透的亵衣。
宫女们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将她的衣衫小心褪去,她肤若凝脂浑身没有一点瑕疵,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转而赶紧别过脸去,心跳有莫名的加快。
……
数日后。
穆榕榕坐在湖畔的亭中,艳阳高照。翠儿为她披了一件披风,“小姐,你身子还没好,可别再着凉。”
病后的穆榕榕似乎憔悴了许多,脸色还是那样惨白,眼中却添了些忧伤。
翠儿把宫女端来的汤药端在手中,用勺子盛了一勺在嘴边细细吹过送到穆榕榕嘴边,“小……娘娘……该喝药了,身体好了皇上就会来见你了。”连翠儿都懂得在宫里要想立足生存,必须要得到元恪的恩宠,冰雪聪明的穆榕榕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她的心并不在这宫里,她巴不得自己能拥有一双翅膀,飞过那高耸的宫墙,飞出这个金丝鸟笼。
那日之后元恪没有再来过,而她也是昨日才醒来。
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凉,那夜她梦到了死去的爹娘恍惚中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她失控尖叫她无助落泪,后来的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恍惚中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她不想得到他的宠爱,若不能为爹娘复仇,她宁愿这样死去。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从身后而来。。
“榕婕妤。”一个小公公手捧一把伏羲氏七弦琴跪倒在地。
“这是?”翠儿问道,又望向四周却并不见任何人,“这是谁送来的?”
“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小公公毕恭毕敬地将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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