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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东西。
咬着牙再次撑起身子站起来,她对他微笑,那张脸竟一丝血色也没有。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撑下去。
然而忽然间,天昏地暗,她的意识在渐渐抽离,一股腥甜冲出喉咙,斑斑血迹喷洒在那琴弦之上,殷红刺眼。她终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只闻耳畔有熟悉的呼唤,“榕儿——榕儿——”
为何那喊声如此焦急,为何她闻得这呼唤却如此安心,为何……
☆、欠卿一钵伤心泪3
入夜,整个王府沉浸在一片紧张又肃穆的气氛之中,整个洛阳城的名医皆已聚集在此,却个个摇头叹息。
此时,府中一女子已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日,而那个男子至始至终守在床边不曾离开半步。
穆榕榕缓缓睁眼,口中还有那腥甜的味道,眼前却是那张貌比潘安的俊朗面孔,那双凌厉又霸气的眼中凝结着深深的怜惜,见她醒来又惊又喜。
“榕儿;你醒了?”元愉紧握她冰凉的手对她笑,而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是那样苍白无力。他看着她,满眼怜惜与宠溺,温柔的语气却凝结了太多哀伤。为何她会突然变成这样,他心中深深自责。
所有的医官会诊之后皆不知她究竟何故会至此,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病,只是说从表象上看似是中毒,但从脉象上却丝毫察觉不出来。
穆榕榕看着他,有一时的恍惚,那眼中的温柔久违得连她自己也觉得遥远,就恍若梦境一般。
“元愉……”她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掌上,双臂的疼痛痛彻骨髓。
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他的心头就似插上了一把刀。
“是不是很难受?”他轻轻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下巴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想要给她温暖,他恨不得让自己去替她承受这痛苦,哪怕痛上一百倍一万倍。
有人叩门,“王爷……”是镇南的声音。
“何事?”元愉随口答了并未让镇南进来,却依旧抱着穆榕榕不肯松手,就仿若一松开,她便会消失不见。
“王爷,东院书房那边……”镇南没有说完,想来元愉已是知晓他后面的话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替我送客,本王今日没有心情会客。”元愉淡淡地回答,看着穆榕榕转不开眼去。
“是。”镇南的脚步声远去。
而穆榕榕自是明白了那东院所谓的客人都是何人,自然是从密道进入王府的朝中重臣,恐怕今日元愉早已同他们密谋好了约见,却被她这一病给打乱了。
“既然客人已经在等,你就去吧。”穆榕榕的声音虚弱无力,虽是知晓元愉一直以来密谋的计划,却不愿再去干涉他,只要他快乐,她也就快乐了。
他宠溺地看她,为她将耳旁的乱发绾到耳后,将她拥得更紧,“别赶我走好吗,且让我在此陪你,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他想到自打穆榕榕进府以来的种种,内心就充满了愧疚。
或许是因为自私,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因为嫉妒,亦或许是他的爱不够坚贞,直至今日看到她呕出一口鲜血而不省人事之时,他才真的害怕了,害怕她会离他而去。
那日她自己欲溺水寻死,他怒了,他认为只要他不允许,她绝不会离去,而今日他却怕了,真的怕了。
穆榕榕嫣然一笑,环住他的腰,“我怎会赶你走,好想一世都这样依偎在你的怀里,不……一世怎么够……”她唇角露着笑,将脸埋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眼中溢出的那滴清泪。
而他,只觉鼻子好酸,紧拥着她,真想就这样相拥到终老。
☆、欠卿一钵伤心泪4
“王爷,请随老朽出门一谈。”为穆榕榕诊断的老医官摸着自己雪白的胡子,恭敬地对元愉说。
元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穆榕榕,站起身来。
“有什么不必避讳我,就在此说吧。”穆榕榕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抓住元愉的手不肯放开。
这年迈的医官早已隐居山中多年,还是元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山中请来。
“榕儿听话,我速速回来。”元愉宠溺地安慰她,却为何有些心虚。
穆榕榕却是不放手,“让我知道,好不好?”她乞求的眼神让人看了心头无法拒绝。
“好吧。”元愉终是妥协,又在床边坐下,示意老医官落座。
白发苍苍的老人,摸了摸胡子看了穆榕榕一眼,在一旁坐下。
“王爷,夫人从脉象上并无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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