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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听见了他的话,手指竟然动了一动。
“你可是听见了?”他欣喜若狂,差一点惊动了外面的侍卫,慌忙敛声,“你听见了?”他又压低了声音,俯身凑到她耳边。
她还是那样昏迷着,人事不醒。
他轻轻拈起她掉落枕边的一根青丝细细缠绕在指尖,苦涩地笑露在嘴边。
少顷,她的唇似是动了一下,他又惊又喜。她嘴里模糊地吐着只字片语模糊不清,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他用衣袖轻轻为她拭去,又将耳凑了过去。
她嘴里吐出只字片语,“娘亲……报仇……”
他眉头微皱,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甚明白。
“你快醒来啊。”他轻摇了她的肩,“不好好活着你怎么去报仇!”他的声音有些激动。
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他的心忽的好痛。不自觉地将她抱在怀里,额头轻轻贴着她的脸,双眼却是木讷地看着前方,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贴着她的温暖,拥她在怀中,只有这般才是最真实的。
……
☆、情何以堪7
三更鼓敲过,他也有些倦了,却仍是不舍得放开她。
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眼见着就已经到了屋外,他这才慌忙放开她又迅速为她掖好被角。
“皇上!”门外的侍卫恭敬行礼。
“吱嘎——”一声门已经开了,元愉回身一闪,悄无声息地躲进了后屋。
脚步声在床前停下,元恪一袭玄色龙袍,他驻足在床前静静地凝视穆榕榕,虽没有说话,那眼中却暴露着太多伤感、担心、不安。是啊,三日已过。
良久,元恪才在床边坐下来,“你是苍天派来惩罚我的吗?”他握着她的手,“十年前我推你下水几乎让你送命,你恐怕早已不记得了吧,而我却得到了我此生最严厉的惩罚。十年后你又再次落水,却是你自己寻死。”他顿了顿,“你是在抗议吗?埋怨朕自私地将你留在宫中,剥夺了你的自由吗?所以你才以死相抗?你这般寻死,可是要以此来惩罚朕这颗早已对你魂牵梦绕的心?”
元愉从黑暗中悄悄探出头来,他看不见元恪的脸,只看见他微微抽动的肩膀。
从先皇的宠爱到太子的人选,从皇位的争夺再到兵权的掌控,他们二人的竞争从未停过。而如今他们一人位居九五一人掌握兵权,天平的两端似乎还算平稳,却因她的出现将这暂时的稳定全盘打翻。
“为何三日已经过去你却还没有醒来?你为何不愿醒来?”元恪轻叹一声,“此次又是三弟救了你,十年后再次救了你。你……你……心里……其实有他……对不对?”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什么?元愉怔住了,原来穆榕榕就是当年在荷塘中挣扎的小瞎女?那个几欲淹死满身是泥的瞎女?并且元恪说——她心里有他?这些可都是真的?他有些欣喜又很是惊讶。元恪说的可是真的?他难以置信。
想到十年前他将她从荷塘中捞起来,她浑身是泥瘫倒在地上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嘴唇发紫几欲死去。原来竟是眼前的她,他为何没有发现,也许这便是上天注定吧。
元愉在黑暗中轻轻退了一步,却一不留神撞到了黑暗中的桌几,桌上的花瓶摇摇欲坠,幸而他眼疾手快才将花瓶稳住,而那笔架却直直落地,“哗啦——”一声,数支狼毫悉数摔倒了地上,散落了一地。
“谁!”
☆、情何以堪8
元恪警惕地朝着这边而来,而此时十数名御林军亦是冲了进来,手中长剑闪闪发光。
不等这数人靠拢,元愉已灵敏地在黑暗中踹开了窗户,身子一跃跳出了窗去。
“有刺客!”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追!”元恪一声令下,御林军便追了出去,他复而又回到穆榕榕床前,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有洞察的光。
后院,两个黑影在喊声中迅速窜进了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
翌日朝上。
“皇上。”是丞相高肇,“臣以为与蠕蠕之战不可小觑。若战,必将需要大量粮草,势必征用百姓之粮支援前线,其次,边境多为山林而我朝多为步兵,在那样的地形之下难与蠕蠕的骑兵抗衡,只怕是耗费了钱粮却最终丧失边城五郡,且让百姓生灵涂炭啊。”高肇在堂上说得句句在理,许多大臣纷纷点头附和。
“爱卿,你可有更好的办法?”元恪坐在龙椅之上,身着玄色龙袍,头戴九旒冕,他问高肇之时却有意无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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