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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伢和小九两人就笑开了。
军队里驻防的军士,平日里除年三十至来年初七开年日日上午都必须操练,无故不得擅离驻防地,山官必是每天无事就守在在城墙下才有了这个“正好”……
好一会儿,山官才把人又放到了车上,“好了,我们先回家!”
两个孩子在车厢里笑成一团。
山官一撑车把手跳到前面赶车的位置上坐下。
狗剩立即觉得一股人体特有的热浪扑过来,慌忙偷偷往旁边挪了挪。
“坐稳,走了!”山官吆喝了一声,从狗剩手里把缰绳拿过来用力抖了一下。
狗剩心神不宁之下,身子猛地往旁边歪过去。
山官胳膊肘一挥,迅雷不及耳的单手就把人搂过来。
狗剩猛地一头就撞到了山官怀里,挣扎了好大会儿都没能坐正。
山官嘴角一翘,胳膊随意的搭在狗剩身上,另一只手操纵着驴子时儿快时儿慢,每每狗剩要坐正了,就是一阵颠簸又一头扎到山官怀里,如此走了一路,在外人看来倒似就别未见的小夫舍不得离开自家爷们怀抱一样!
嘉兴城共有四个城门,平日里都是衙役和少少的几个城门官守着,军队驻扎在城郊,军眷的小院子在外城墙与内城墙之间,分了两块,山官的这个在东边的城区。
“到了。”山官拉住缰绳,把车停稳。
花伢和小九欢呼着跳了下来。
狗剩折腾了一路,不知是累的,还是窘迫的,脸上火烧一般,猛地跳下车,身体摇晃了好几下才站稳。
“大家都进来!”山官招呼道。
黑斑打了个响鼻,老老实实的跟着山官进去了,在墙下啃仅有的几根青草。
五间成“凹”字形的厢房,前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最让人高兴的是院子边上还有一口不大的井,略微大的两块地已经被刨的松散,只等着种东西,是一个齐齐整整坐北朝南的一进院子。
狗剩走过去揭开井盖子看了看,井水十分清澈,有潺潺的流水声传来。
花伢和小九一个一个房间看了过去,跑进跑出,高兴地叫着。
“怎么样?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抢到这个院子,就知道你会喜欢这口井,里面是挖出来的一眼活泉水。”山官介绍道。
军队真是一个锻炼人的好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人都发育的如此早,今年才十六岁的的山官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的模样,语音低沉有力,听的人连心里都跟着嗡嗡起来。
狗剩一回头,山官被放大的脸赫然就顶在了鼻尖上。
花伢跑出来正从山官背后看到这一幕,拉着小九飞快的闪到了屋里,两人好奇的躲在屋里偷看。
“我们做什么呢,姐姐?”小九低声问道。
“嘘,我们看大哥和狗剩哥哥关系好不好!”花伢轻声说道。
小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跟花伢一起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我、我要过去。”
狗剩推了推山官,温热一直透过衣服硬邦邦的传过来,人根本纹丝不动。
“你还没叫过我一次,从见面到现在。”山官嘴角带着笑说道。
狗剩觉得自己会怀念那个整天绷着脸的小知己!
“我就知道你会嫌麻烦,进屋里看看,还缺了什么东西……”山官往后退开一步,站直身体说道。
狗剩暗暗松了口气,支吾了一声,快步往厢房走去。
“中间这间是堂屋,朝西的那间做杂物间,下面有个地窖,东头这间是厨房,隔一半出来放柴火,中间三间房都有炕,你想睡哪间?”山官跟在后面介绍道。
“唔,靠西边的那间。”狗剩闪躲着山官火辣辣的视线应道。
“嗯……”
“我去整理衣服。”狗剩说了一声,逃一般的往房间去了。
山官无声的笑了起来。
花伢和小九早就装作对客厅的炕感兴趣,两人故意趴到了上面。
狗剩根本无暇注意到那里,飞快的进了房间。
城里的院子自然不能与屯子里自己建的相比,房间小了几乎一半,炕因此也瘦了身。
山官早先半个月就到了嘉兴城,陆陆续续的添置了不少家具,住人已经不成问题。
狗剩把衣服一件件的叠整齐放在柜子里,山官在外头跟弟弟妹妹说话,顺便把驴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规整在各个房间里。
少了这个随时扰人的家伙,心里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