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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一样回了自己家,左右看了几眼,才迅速的关好院门。
“你、你做什、什么?”狗剩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山官也不答话,瞪了狗剩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跑哪儿混玩去了,小兔崽子……”
那边马上传来女人的喝骂声。
“给,娘,今晚去买点儿肉回来给爹和弟弟妹妹们吃!”山官把早就数好的十五个铜板儿递了过去。
拾娘接过来仔细收好后,才狐疑的问道,“你哪儿来的钱?”
“自己挣来的,娘,你快去吧,等一下该收市了!”山官抱起依依呀呀呀爬过来的小弟弟,给他扯了扯缩在一起的袄子,平静的说道。
拾娘拢了拢头发,到底没有多问,“你爹要是醒了,跟他说一声,别叫他起身,娘马上就回来啊!”
山官应了一声,等拾娘出了门,才动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拿了两块灰不溜秋的糖块出来。
“来,花伢,大哥给糖吃!”
一直缩在墙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头发的小丫头动了动,偷偷去看山官手里的灰扑扑的糖块。
“娘不在,花伢别怕!”山官蹲下来把糖放在小姑娘的小小的瘦手里,“快吃!”
花伢细细的应了一声,慌慌张张的把两块糖一起塞到了嘴里,不足巴掌大的脸颊上鼓出了一个小小的包……
当年,拾娘刚嫁给山官他爹绍大兴的时候,在这一片可是人人羡慕的好日子,绍大兴人长得俊俏,还认得几个字,会算账,在铺子里跟着大掌柜当伙计,是极有前途的,可惜好日子不过一两年,绍大兴生了场病,铺子里的位置叫二掌柜的侄子顶了下来,绍大兴又急又气,拼着又在铺子里干了半年最苦最累的活儿,到底没能争回自己的体面位置,倒是身体每况愈下,这两年,天略冷点儿已经下不了床了。
拾娘也是个能干的,一个妇人撑着家里的吃穿用度,在加上绍大兴还有些家底,日子倒也过得去,只那几年绍大兴身体还没卧床时,两人接二连三的生了七八个娃娃,山官是第一个,算是养活了,后面的就只活了花伢这个小姑娘,小三儿还是去年刚得的小儿子,如此连续的生子和夭折,只让这个家彻底穷困起来,同时变化的还有拾娘的性情,对花伢这个“赔钱货”、“克死小弟弟”的女儿格外的厌烦些……
还差一个月才将将满一周岁的小三儿似乎也闻到了香甜味儿,直往山官怀里凑!
“馋鬼!”
山官又拿了一块糖出来,咬了一小半喂到小三儿嘴里,帮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三儿小小的嘴巴立即蠕动起来,欢喜的笑眯了眼……
当天晚上,那边就飘出了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味儿!
这厢的杂物间里,狗剩被山官那不明不白的一眼瞪得心里发毛,半响,气的直跳脚,一不小心,又撞上了一个破物什的尖端,狗剩险些没掉下眼泪来……
码头上春季货运的忘记大概也就这十天半个月了,下一次旺季还要等到秋季收粮的时候,会有一个运粮的旺季,平日那点子活儿,陈哥手下固定的几人尽够了,刘打铁跟陈哥说好下次家里收好粮再过来,条件还是跟这次一样!
这半个月,东市口已经出现了不少搬着木台阶的孩子,因着争抢起了好几起纠纷,迟早会冲撞那些官家夫人,到时候不定会有什么麻烦,而况不少精明的车夫已经开始在车上准备木台阶了,狗剩在后面几天已经不大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八章
狗剩在离开嘉兴城的后面几天已经不大去了。
那之前,山官一个人去了半天,也拿着木台阶回来了,现在,那木台阶已经成了花伢的专有小椅子。
狗剩每次一看到那个阴沉沉的小子,就恨不得上前给他一拳,眼睛都生生的忍红了——明明是自己先去的,明明是自己找到赚钱方法——那小子怎么就那么好运!
那是在第三天的时候,狗剩先接了一个少有的五个铜板儿大方赏,正乐呵着,下一个山官迎了上去,结果上面下来的是个大肚子的男人,虽然踩得木台阶咯吱直响,却大方的扔了个银裸子过去!
银裸子!
狗剩长这么大还没摸过银裸子呢!
不过之后第二天,狗剩又被山官拉着跑了一次,总算发现了端倪。
嘉兴城治安严谨,尤其是这种有贵人出没的地方,明目张胆的的抢劫和小贼自然是不敢来,但是每次等东市口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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