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4 页)
悼念词还未念完,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失声呜咽,接下来大家鼻子一酸哭成了一片,女同志们捂着嘴害怕痛哭失声,男同志们有的忙着找纸巾安抚,有的勉强维持着脸上扭曲的面容,但仍控制不住泪肆意。
人是很容易动情的生物,此情此景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多半都会受气氛渲染,又或许别人都哭了你不显得难过又说不过去,于是无论如何都要表现出难过的样子,骗自己也好,骗他人也罢,都是一样的。
会场被花圈包了三层,少有的壮观,似乎只有它是实在的,它显示着一个人生前的威望,以及声誉,是否深得人心还得看逝去以后。
会场是烟草局定的,半个钟前还很大很宽敞,然而现在却稍显拥挤了,几百人共聚一堂,还有人陆续赶到,进不来,站在外面,安静的听着,每一个人与逝者的相交程度不同,心中所思所想也就不一样了。
悼念词很长很长,宣读了四十多分钟,这些都是一个人一生所能在世上存留下来的东西,一生的所做作为,是品德高尚或是道德败坏,他的事迹越多,时间就越长,无形,无声,但永远不会消逝。
丁子搀扶着母亲眼眶红红的一大圈,面色惨白空洞,外界的一切都隔绝了,无法思考,被这个厄运推倒,太突然了,早晨还好好的一个人,吃着早晨,一家人和乐融融的说着家常话,两人还一起出的门,母亲还说晚上哥哥要回家吃饭,叮嘱大家早点回来,他还答应着出去了,满面笑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那天,是母亲接的电话,当收到这个厄讯时母亲很坚强的挺住了,冷静的给两个孩子打了电话,告知父亲在办公室里心脏病发,秘书发现时他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已送往医院进一步确实。
声音冷静,冷静得吓人,然后她就直接赶去了医院,当两兄妹赶到她的面前时,她一下子就垮了,晕了过去。
最终法医报告下来,确诊因心脏病自然死亡,排除他杀的可能,但有一点丁子一直都想不明白。
据秘书说他是听到办公室里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没人接听,于是就敲门寻问不见回音这才开门进去,惊讶的看到丁国立整个人瘫在了地毯上,面部扭曲,一只手向前伸展,就姿势来看似乎正试图向门口爬去求救。
而在他的办公桌附近的地上散落着空药瓶及盖子,还有许许多多的文件等杂物,但由于地毯的关系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而他又无法发声求救,于是等不到人来就去了。
让丁子不解的就是空药瓶,父亲是个很谨慎的人,而且母亲也会定期查看他随身的药瓶,差不多吃完的时候都会再添入,不可能吃完了都不知道的。
她将这一疑点向警方反映,但最终由于没有更多的线索,并且就现场来看也没有任何的可疑,因此也没再调查下去了。
望着悲痛中的母亲丁子也不好再追问,再加上也没有心情再去想问题了,终日昏昏沉沉度日,如若不是为了母亲她甚至连一口饭都吃不下,勉强的喝了些粥,晚上陪伴在母亲身边也无法安睡,躺着的母亲为了让她安心虽是装睡过去,但杂乱的呼吸声还是泄露了秘密,两个人背对背睁大着干涸的眼睛,无法入睡,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她们凝神关注,眼中似有期盼。
遗体告别仪式开始了,丁子机械的回礼,泪已流干,没了,双手与一个又一个陌生不陌生的人们交握匆匆而过,麻木的接受,没有任何表情赠予,相信此时也没有人会去怪罪,一张又一张泪流满面的掠过,在面皮下看不出内心的真情假意。
此时一双厚实的大手包握住了她的小手,停留了许多,她的泪无法控制的再次肆意泻出,是他,那个在背后支持着她的人。
沈易天是第四个赶到医院的人,六神无主的丁子给他拔了电话,语无伦次的问他今天是不是愚人节,问他这是否有可能是个玩笑,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又哭又笑。
沈易天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赶了过去,帮忙张罗着接下来的后事,他似乎比丁家人还要深受难过,悲痛的神情也绝非装出来的。
丁子很清楚自己的亲哥哥,他本性温和谦逊,在此之前家里的顶梁柱一直都是父亲,就连当年所选的专业也是父亲一手操办的,现在父亲一下子撒手人寰他所受到的打击及承受的压力比谁都要沉重,办事能力也就大打折扣。
多亏有了易天,他安抚着所有的人,一面又四处张罗一切,也只有他一个人很认真的听取丁子的疑问,坚持要求警方再次调查此案,从电话往来记录,到丁国立生前的一些私人恩怨,寻问往来的所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