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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还要屈辱万倍!”
木慎行瞠目结舌,脸色涨得通红。
巫礼不再理睬他,转身盯着巫咸道:“师姐,你知道我苟活至今为的是什么,只要你让我见一眼木之血脉者,我愿意当场自裁,以鲜血洗清巫门的耻辱。”
“你觉得木之血脉者适合来到这个场合吗?”巫咸淡淡道,“你觉得你的血可以洗清我巫门的耻辱吗?”
“你仍旧是这副铁石心肠。”巫礼凄然道,眼中泪光盈盈,“在你的心中,何时有过姐妹之情?何时又体会过人间的挚爱与相思?你总是脸上挂着圣洁的笑容,然后口吻冰冷地告诫我们,要尊天,要敬神,要虔诚,要清心寡欲,断绝世俗之情……可是师姐,我问你,难道人的血肉当真能修炼成铁石吗?”
巫咸依旧淡漠地看着她,眼中闪出一丝怜悯之色,她对心境的控制已经到了枯井无波的地步,便连这种怜悯也是稀罕地流露。
巫礼憎恶地望着她,自从少女时起,这个威严的大师姐就总是一副微笑与怜悯的神情,仿佛诸神一般俯视着所有人。可是巫礼不明白,便连诸神也有喜怒哀乐,神罚与神赐,而人类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地俯视别人 ?'…87book'
第四零七章 巫觋暗战,人间情仇
“到如今,眼看巫门蒙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她居然还是这样!”巫礼心中猛然涌起一股怒气,转身望着神坛下的芸芸众生,袍袖一张,哈哈大笑道:“我告诉你们,与我相爱之人,便是东岳君姬仲!那个大脚印的主人,便是东岳君姬仲!我们非但生死相爱,还生下了一个孩子,便是当今的木之守护者!”
所有人都惊呆了,偌大的场地上鸦雀无声,众人的脑袋里纷乱一团,不禁涌起同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疯了!
“这个世上谁有他那样的英雄豪迈?谁有他那样的温柔体贴?”巫礼疯狂地大笑,眼睛里泪水奔流,恶毒地瞥着巫咸,见她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心中愤懑更甚,嘶声道,“我生下来便是一个巫者,可我生下来也是一个女人!这世间,最真挚的感情莫过于夫妻之情,母子之爱,一家人和和美美享受这家庭的温暖。无论是英雄们血染沙场,还是我巫觋教化万民,为的,不都是为了守护你们的幸福吗?”
巫礼忽然间呜呜痛哭,身子一抖一抖,却兀自不停,继续大声道:“可是凭什么巫觋就不能与你们来共享这世间的欢乐?我和姬仲真心相爱,却碍于巫门铁律,不得在一起,纵是生下了孩子,也被太巫氏发觉,严惩了我们,将我们的孩子抱走,囚禁在丰沮玉门!”她转过头怒视着巫咸,大叫道,“一个无辜的孩子,你们居然将他囚禁了十几年!我就是不服!我就是要我的孩子!这十几年里,我一直为了巫门的声誉苦苦压抑,可是,难道巫门的声誉,当真比人与生俱来的情感还要重要吗?”
她此时满面泪痕,面容扭曲,浑身颤抖着,目光缓缓掠过巫咸、觋子隐和帝尧,森然道:“在你们眼里,我是个不洁的女人,恶毒的女人,淫*荡的女人,沉沦到地狱中的女人,可是,我仍旧是一个母亲!你们谁也否认不了!”
“这辈子,我无缘见到我的孩子,下辈子,我仍然要当他的母亲——”
巫礼仰天狂笑,猛然一头撞向旁边的青铜柜!
这时候老百姓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鄙夷?憎恨?失望?怜悯?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谁也没料到巫礼竟突然自杀,不禁齐声大哗。巫咸和木慎行离她最近,一个淡漠无比,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一个脑子兀自昏昏沉沉,反应奇差,竟眼睁睁地看着巫礼撞向青铜柜。
不料众人惊呼未已,觋子隐袍袖一拂,巫礼一头撞在了青铜柜上,竟然将偌大的青铜柜撞得陷了进去,就如撞进一块烂泥一般。众人目瞪口呆,巫礼慢慢拔出脑袋,也呆若木鸡,只见坚硬的青铜柜竟被自己撞了个头颅形状的凹坑!
“难道就想这样死去吗?”觋子隐冷冷地道,“你犯下的罪孽已经触怒了上天,降灾于炎黄,一死如何能赎你之罪?”
巫咸静默不动,巫盼欲言又止,帝尧等人面面相觑,却不知该如何插手,帝丘的高层竟集体沉默。
觋子隐一步跨出,凌空虚蹈,跨出了神坛,悬浮于半空,八龙白袍随风摆动,乌黑的长发迎风飞舞,宛如天神一般。百姓目睹这等神迹,不禁齐声惊呼,有些信民竟然跪地叩拜,感动得呜呜痛哭。
“诸神的子民!”觋子隐庞大精神力狂猛地涌出,竟然笼罩全场。虽然他的修为几乎臻至绝顶,却仍未能控制到十多万人的精神,不过百丈方圆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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