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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当真不知道师尊怎么想吗?”
“他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觋子隐杀机涌现,冷冷道,“纵然你是圣觋,可还未正式敕封,我杀了你,难道师尊还会将我如何?”
“我对于师尊而言,不过是一条祭祀用的刍狗而已,用过就会丢在一旁。以我的地位,师尊自然不会将你如何。”桑冥羽脑中急转,也真难为了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眼看性命攸关,面对着不知比自己强大多少倍的敌人,竟然仍是侃侃而谈,“但是我这条刍狗,眼下却杀不得。”
觋子隐嘿嘿一笑:“你倒对自己看得很明白,刍狗!嗯,很不错的比喻。说吧,为何我杀你不得?”
“刍狗……”这种蔑称所带来的羞辱让他浑身如刀割一般,血脉似乎要炸裂开来,“难道我空桑岛上的少年之王,到了你这觋门,当真就是一条狗?我不甘心!”桑冥羽在心底怒吼着,“终有一天,我会将你们系上链子,统统踩在我脚下!”
心里虽是恨极,屈辱至极,但面上却仍旧带着淡淡笑容,一脸恭顺:“师兄,因为你此时杀了我,师尊定然会抱恨终生,我觋门数百年的梦想将灰飞烟灭。”
“哦?”觋子隐冷笑道,“你有这么大的魅力?”
“若是没有,为何我一介穷乡僻壤的少年,师尊会许我如此高位?”桑冥羽正视着他道。
“说!”觋子隐简短地道。
“请师兄屏退左右。”桑冥羽道。
“不消。”觋子隐随手一挥,空中忽然凝结出一团透明的薄膜,宛如波纹一般将两人罩在了其中。却是巫神封印,足以隔绝任何声音,只要精神力没有觋子隐强大,几乎没有可能突破这座封印。
桑冥羽放下了心来,将东岳君姬仲与巫礼通奸,并踩踏履迹石之事说了一遍。觋子隐的表情慢慢凝重起来,沉声道:“巫礼你们已经捉到了?”
“不错,已经和归言楚一起带到了丰沮玉门之外,师尊命子幽师兄看管。”桑冥羽道。
觋子隐深深地注视着他,沉吟良久,桑冥羽竟然感觉到了封印内他那庞大的精神力不住涌动,显然心情波动得极是厉害。
“很好,很好。”觋子隐缓缓道,“若是当真可以借此将巫门打击得一蹶不振,敕封你个圣觋之位绝不过分。”
桑冥羽急忙道:“师尊知道弟子的才干不足以担当如此大事,因此就命小弟将情况来向师兄汇报,今日正好有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请师兄主持大局,继逐巫之战后,发动一场对巫门最惨重的打击。”
“哦?”觋子隐心中大动,毕竟他虽是觋门之首,可是祭祀权却掌握在巫门手中,这就仿佛踩在同样高的梯子上,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果子都被别人摘走一般,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桑冥羽这个筹码若是下得妥当,起码自己能摘到一半的果子。
“你说来看看。”觋子隐道。
桑冥羽淡淡一笑:“师兄,七日之后,帝丘最大的一桩事情是什么?”
“七日之后?”觋子隐沉吟片刻,霍然一惊,“你说的是姚重华与娥皇、女英的大婚?”
桑冥羽含笑点头:“师尊言道,既然要孤注一掷,那赌台便大一些。天下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大的赌台呢?”
第三百九十八章 帝郊风云起
仲春之月,春风鼓荡,草长莺飞。
按炎黄定例,“是月之末,择吉日,大合乐,天子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亲往视之”,主持祭天地仪式。二月三十日,整个帝丘热闹喧天,大街小巷的街道冲刷了无数遍,青石路面上光可鉴人。家家户户门前涂着红色的符箓,人人都穿上了新衣。
这一日,不仅仅是一年一度的盛大祭日,也是大荒英雄姚重华迎娶娥皇、女英二位公主的大婚之日。原本按照定例,帝胄的婚礼在炎黄神殿举行祭天告地仪式,祭祀完诸神及历代炎黄之帝,然后到帝宫中举办世俗婚典。不过这一日却有些奇怪,按觋子隐测算,祭祀及婚典应在天街尽头的六部族神坛举行,使万民同庆,昭示六部族和睦,祈祷诸神赐福。
帝尧最头痛的便是如今六部族分离趋势越来越严重,听得觋子隐进言,大喜过望,当即命令帝丘同欢,在六部族神坛举办开春祭祀大典和婚典。
六部族神坛是以土石堆砌的高台,高出地面三丈,围绕神坛是六座屋宇。按炎黄定例,因祭祀对象不同,坛有不同的形状。祭天用圆坛,称“圆丘”;祭地用方坛,称“方丘”;这座六部族神坛形状独特,乃是六角形的,中间则建了一座大殿。象征六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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